的变态集团和固守自身权利的高层之外,人类始终无法逃出自己的内心。无论怎样强化理论令行为合法化,都绝对会梦见。梦见那些被自己牺牲掉的学生们的脸,每一天。
因此,只要有什么契机出现。
只要有一位真正意义上强大的领袖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话。
“我的阿喀琉斯之踵①人尽皆知。”
①译注:指致命弱点。
“最后之作么。”
“在阴沟里呆得舒服的老鼠们一定会从她下手。意料之中,里里外外都找不到破绽,就只能抓我所在乎的人当做人质来进行交涉了。”
但是如果现在一方通行让愤怒冲昏头脑贸然冲出去救人,就只是在重复过去。这位白色的怪物可不是为了这个才将警备员黄泉川爱穗叫到这里。
“把我送交检察厅,然后起诉我。”
“…”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自首的?那是你的工作,黄泉川。我能将以后的事情托付的人只有你。”
这里,并不是新统括理事长的秘密基地。
也不是神秘的研究设施。
房间的主人其实是黄泉川爱穗,一方通行才是不速之客。
这里是维护城市治安的警备员执勤室。准确来说,特别是大规模的渎职贪污之类有情报泄露之忧的案件,在全面搜查之前向少数线人获得最终确认的场所。是不存在于公开地图之上的秘密审讯室。
黄泉川知道出现了紧急情况。
但是在见到工作场所被从没见过的人把守时还是稍有惊讶。
黄泉川问过对方是不是被派来的。
她以为一方通行一定是已经说服了周边的统括理事制定出整体方针,并让他们派出一位部下来给自己做护卫,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一方通行唯一的直属部下。即使作为学园都市的第一名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样也过于不设防了。
也就是说,理事们并没有被说服。
在统括理事们意见未统一的情况下,混乱与反抗就可想而知。
“……我要肃清学园都市的暗部。因此,不能有任何例外。我让你做了一份笔录吧。虽说是克隆人,但我的的确确杀死了一万名以上活生生的人类。之后又自暴自弃地委身于暗部,一边美其名曰解决事件一边在和平的城市里肆意开枪。这种人不可以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必须将我关押起来。谁也不能阻止。”
“统括理事长全权管理着学园都市。其下十二位理事只不过是些摆设罢了。因此无论实际如何,在各种文件中统括理事长必须绝对正确。我可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大人物自投罗网啊……”
“那又如何。只能说明过去错了。……别让我发笑了,文件与实际一旦有了出入,不就意味着出现了问题点,必须要将其纠正吗?”
要问是谁的错,那肯定就是一方通行的错。
即使开发出他的能力的人是“木原”,即使他是被前任统括理事长亚雷斯塔为了一己私利进行诱导而走上了杀人之路,实际动手的毕竟就是一方通行本人。
但是第一名涉足了太多的黑暗。
他一个人的证词,会给多少人戴上手铐?
无法接受的人必然会大量涌现。
那些人并不是因为跟一方通行关系亲近,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那你就再也不能从铁窗中出来了。”
“我知道。”
“即使参照少年法!即使协助调查申请减刑!!即便如此还是完全不够。计算机已经测算过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换算刑期足有一万一千年!!”
“这算少的吧。你在逗我吗?杀一个人才不到一年。”
为什么,黄泉川在口中嘀咕。
第一名连视线都没有移开。
“……我说过了。不能有任何例外。因为我是第一名的同时也是统括理事长,是必须要为所有人做榜样的人。”
黄泉川爱穗本是守法之人。
不过给失控的能力者戴上手铐是为了让他们改过自新。因此她绝不会对孩子举枪。无论对方是多么危险的能力者,即使完全不听劝告。
但是一方通行,不会有未来。
或许他是对的,可这个孩子的人生由谁来拯救?
“克隆人事件要怎么处理?如果将案件全盘托出,她们的存在当然也会曝光。近一万名违反了国际公约的人,这个社会未必能够接受她们啊。”
克隆人是否有人权。
过去的学园都市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并反复进行着不人道的“实验”。在研究者们的推动下动手的是一方通行。她们毫无疑问是被害者,但是,外部世界的人们未必会认同这一主张。
如果他们同样给予否决,甚至将其视为危险的话,则有可能会作出将她们“处理掉”的决定。
但是。
“因此才需要我们来给予她们安全啊。”
“这……”
“保持现状就万事大吉?她们现在可是处于一旦败露一下子就会被夺走人生的悬空状态。这样子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