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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断定。
这也是她的使命。
「我是不会允许那种『障壁』存在的。我会留下活下去的希望。如果真对魔女的世界感兴趣的话,在战胜病魔之后试着来找我吧。」
「……大姐姐是魔女吗?」
「不是哦。」
阿拉蒂娅摇了摇头。
她看向床边放着的褪色画册,轻轻眯起眼睛。
随后重新把手伸向呼唤铃的按钮——
「我是主宰夜与月的魔女们的女神。守护指引所有憧憬魔女之人的存在哦。」
走出病房。
与慌张赶来的护士们擦肩而过。
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只留下静静叹气的「超绝者」。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那种事情。CRC明确以这里为目标,不如说这所医院里所有人性命攸关的原因就是阿拉蒂娅她们。
不过。
那又如何?
从没人责问她是否称职。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拯救世界的力量。所以她不以自己的魔法名自称,而是选择了借用别的神的名讳,披上其外表和性质的「超绝者」这条路。
说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即便不相称,她也有决不妥协的事情吧?
即使屡战屡败。
最后究竟轮到谁咽下苦果呢?
「……哼。」
5
上条当麻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在医院走廊里。
无法达成共识。
御坂美琴的那番话,就像是一块重物砸在他头上。
但是,恐怕那就是上条绝对说不出的「正确答案」。从另一视角看那才是正确的说法。毕竟对美琴而言,安娜·施普伦格尔只是圣诞节前后严重扰乱学园都市,并让上条感染杀人微生物的极恶之人。
仍处于跨年的一月。
两位少女不知道,将她从被亚雷斯塔改造成胶卷罐囚禁(?)起来的状态下救出,被姆特·底比斯追杀时开着机动战车四处逃亡时的表情。还有在折扣店里的嬉闹,被看见裸体的害羞和生气,开始喜欢上日本的粗点心等这些她的另一面。她们都不知道。
对世间任何一个人而言都一样吧。
毕竟安娜自己将那样的表情隐藏起来,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办法知道。
但,上条知道。
她绝不是超人。金斯福德现身时被吓到颤抖着快要哭出来,快被姆特·底比斯杀死时也不顾自身利益驾驶着机动战车帮助上条他们。她是抱着理所应当的感情,克服恐惧向前迈进的人。
而就在这时。
他看见了某人。
「嗨阿上,你又来看超短裙护士了吗?还是说睡衣少女呢?」
蓝发耳环。
为什么他会在这间医院。
上条当麻不寒而栗。
「说起来你这货……之前不是大冬天为了追求人体的温度,把欧〇鼠标垫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后猛抓一顿才被送到医院吗?开玩笑吧,那都过去多久了,新年伊始这世界的法则都变过了啊!!」
「不是不是。是这边清汤寡水的住院餐给我吃得够够的,等出院想犒劳自己我就直奔二浪拉面注结果根本吃不消搞得又住院了。」
注释:名字可能来源于「二郎系」拉面,这种拉面油脂浓度极高。
「唉!你可是应该狼吞虎咽每一份免费加量米饭的男高中生,却被油盐整得高血压叫救护车?!才几天没见连普通连锁店的猪油拉面都能干趴你了,真令人失望!!」
「呵,阿上,这可不是胡闹,登峰造极的路上恐惧从未缺席。就和名垂青史的传说级粪作也不是想做就做的一样,只有极致认真的人才能召唤出来奇迹般的平衡,才能造就的神之伟业啊。」
「你这混蛋别在说食物的时候说粪啊。」
「……声音别这么暗淡嘛。一月五日,就算正月结束了,我们的寒假不还没结束吗?怎么啦,因为错过大厅里的巨大镜饼注在伤心?」
注释:日本过新年元旦时用来供奉神明的圆饼形年糕,也会装饰在家中祈求和平顺利。
这怎么可能呢,上条想马上回答,但他口中却无法像平常那样说话。
他因为数次死战反复入院,已经对医院有所了解,在这里各种节假活动就是会特地搞得比较夸张。对上条他们而言再平常不过的节假活动,很多患者却不得不抱着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不定就没有下次了的心态用尽全力享受。
这种地方正被克里斯蒂安·罗森克鲁兹觊觎着。
毫无秩序在现实中播散死亡的存在。
现在他也正出于玩乐地播散死亡。他和上条,到底是谁把人们置于危险之中?
「如果啊。」
一句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