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第一目标。」
『至少对你来说,那是不应该存在的计画。我反而对还有交涉的余地这件事感到有些吃惊。』
安娜为了能暗中周旋摧毁计画,在无形的组织里留下了后门。她的办法就是将上条当麻的「个人传奇」讲给爱丽丝·异典听,令她像崇拜绘本里的角色一样崇拜上条当麻。
(……但我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听到了,施普伦格尔女士。毕竟你是我这个秘密首领的巫女啊。』
安娜用娇小的脚轻轻踢了爱华斯。
但确实如他所说,如果将摧毁「桥架结社」那无比险恶的计画放在第一位的话,交涉根本毫无意义。不动声色地切断他们的阿喀琉斯之腱是最快捷的做法。
保护世界?说什么傻话。
她好不容易才从近代西方魔法使上数一数二的欺诈师手里夺回物理上的「自由」。娇小的坏女人一心想要贪婪地享受这个广阔的世界,尽情地沉溺于乐趣之中。也就是说,和「桥架结社」战斗,击溃他们的计画,这些善行都与她无关。
那么,她想保护的是什么?
她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安娜·施普伦格尔小声说道。
「……我的,王。」
2
一月四日,清晨。
上条当麻感觉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拍着。
一瞬间他以为是家里的三花猫在用前脚拍打找他玩,但实际并非如此。
是阿拉蒂娅。
「醒醒。」
「唔……」
他在加油站中醒来。由于之前的戒严令,站里一个店员都没看到,因此他们在加完油后借用了有自贩机的休息室小睡了一会。阿拉蒂娅蹲在地上戳弄睡在木长椅上的上条,使得她的脸凑得很近,垂落的银发扫在少年脸上带来一阵痒意。
「已经五点半了。从事务所里的值勤表来看,如果是工作日,已经是负责人到岗的时间了。一般百姓要是对戒严令没什么紧张感的话,来看看工作场所的情况并非不可能。」
「速作痒码?」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上条只是没睡醒口齿不清,却受到冷言冷语的回应。
(现在是新年一月四日,有人跟我说「已经」早上五点三十分了……这世界疯了吗?)
「好了快点,只要身体动起来,困意自然会消失。」
「哞——」
既然受人催促,也只能起身。就在这时,阿拉蒂娅将她灵巧的手伸进上条的后背和长椅之间。
这实在是时机不巧。
上条的嘴唇碰到了某个东西,是比他想像中凑得更近的阿拉蒂娅的脸。他差点以为还在做梦。
「唔……?咦、咦?!等等等下刚刚我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
昏沉的睡意一扫而空。
感觉这次不是被狠狠咬上一口就能过去的,毕竟对手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时二话不说杀来好几次的阿拉蒂娅大人。但是。
「……没关系,不用在意。看得出来是个意外。」
「?」
上条战战兢兢地双手交叉僵在脸前,摸不清楚什么状况。
阿拉蒂娅只是微微错开视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没什么反应也挺吓人了。感觉像身上多了一笔无形的债务。
「总之你快起来,现在不是能放松的时候。」
现在他们是受人追捕之身。
这条路不是任何人要求的,正是他自己选的,所以也没得抱怨。
脑袋依然很沉,但上条这次总算是自己起床了。因为睡在了长椅上,浑身上下都疼。走出拉着遮光帘的休息室,外面起了一层白雾,冷得像能割破皮肤。
「阿拉蒂娅为什么一大早就这么精神……?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难道不会时差倒不过来吗?」
「……之前被你们五花大绑的时候没有办法,其实魔女本来是过作息规律的生活获取自然的恩惠的生物,在日出前就活动是常有的事。别大惊小怪的。」
提到这点事,阿拉蒂娅倒是斩钉截铁。
接着,魔女们的女神闭起一只眼睛。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想问。」
……其实并没有,但既然阿拉蒂娅自作主张地进行了过度解读,主动挑起了话题,倒是个机会。
或者说?难道现在可以像阿拉蒂娅提问关于谜团重重的超绝者和「桥架结社」的事?!
「呃这个!那就呃这个嘛!!」
「太拼命了。我又不会跑掉,别紧绷着肩膀,放松点小男孩。」
「你、你该不会是红色的仿生人吧?」
「从这么基础的确认开始?!虽然慎重是好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