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西」了。然后,她轻轻地抱住带刀腰带,彷佛是睡着般,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我轻轻阖上她眼睛的右乎手背上,已经看不到黑桃的符文了。应该是结衣同学听到我的愿望了吧?我已经不再是开膛手皮耶尔了。
「炸弹魔布奎,一路来谢谢你了。希望你跟开膛手皮耶尔能过得幸福……」
我眨了一下眼睛,眼泪又再度流了下来。开膛手皮耶尔跟炸弹魔布奎,都是我擅自改变设定下的牺牲者。如果我什么都没做的话,他们两个人应该就能继续待在《大罪》(Mortal Sin)之中,感情和睦地过着幸福的日子吧?是我扭曲了那个幸福的生活啊。
纵然如此,她依然在一旁看着一心为了结衣同学而战斗的我——开膛手皮耶尔的行动,并且帮助我、引导我。一想到她的心境,我就难过得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了。
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语,甚至为了这个虽然同步、但是心灵却不同的我——仲西景而拚命奋斗。这应该就是她打从心底深爱着开膛手皮耶尔的证据吧?
我只是没有察觉这件事情而已,但是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那份纯粹的心意。不,「没有察觉」这种话,根本连藉口都算不上啊。
「我真是……太恶劣了。」
她告诉了我这个世界的真相—在主题乐园的决战中,她率先为我进行掩护;我被杰斯提斯的《永恒的断罪》(Absolute Guiltiness)击中而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她把我藏匿到这里来的;而将我从封闭的世界中拯救出来的人也是她。
炸弹魔布奎为我做过的事情,实在难以计数。
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
「我是不是其实可以为这个人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像这样的慰藉而已呢……?」
我的行为是否多少做到一些赎罪了?
唯一知道答案的她,只是仰望着教堂的天花板,静静地沉眠着。
我在炸弹魔布奎的尸体上盖上外套,并且跪下膝盖静静为她默哀后,走出了教堂。看向园内可丽饼店里摆放的时钟,指针跟以前一样是指向下午七点的方向。
如果要解放《圣典》(瑟菲洛的诏书)的力量,就必须连续咏唱二十四个小时。所以我还有充分的时间。
而且我已经学会《永恒的赎罪》(Eternal Atonement)跟《属暴食者由暴食者为暴食者的晚宴》(The last super)了,另外,当我在危急的时候,德士尼也会出面协助我。
这场战斗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只要再重复一次那时候做过的事情就可以了。
我的名字应该差不多要在电视上被报导为全球同步爆破恐怖事件的实践犯了。可是,我没办法去跟已经化身为世界本身的结衣同学见面。
这次大概是德士尼提早跟结衣同学进行接触了吧?但是没关系,不管怎么样,结衣同学都是站在我这边的。
话说回来,我记得那时候.我有接到青井跟森崎的电话。
正当我在想他们应该快要打电话来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
我打开手机,手指却僵住了。萤幕上显示的是手机的电话号码。如果是青井或森崎打来的话,因为我有把他们登记在我的电话簿里,所以应该是会显示名字才对。
我感到不解地接听了电话。
「……喂?」我说。
「喂?你今天怎么没有来学校?」一个我从没听过的女孩子声音回应我了。对方大概是高中生吧?
「那个……请问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咦……你不是小空吗?」
我全身僵硬起来,赶紧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又再度响起。显示的是跟刚才不一样的电话号码。于是我战战兢兢地接听了电话。
「野中吗?你这家伙,最近跷课翘太凶了吧?老师在说你的学分不太妙啊。」
这次传来的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野中……是谁?」
「啥?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名字叫仲西景啊。」
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事情,沉默了一段时间。
「啊啊,抱歉,我好像打错电话号码了。」说完,男生就挂断了电话。
那之后,我虽然等了一段时间,可是却一直没有接到青井或森崎打来的电话。
刚才的女孩子,叫我「小空」了。
而那个男生则是叫我「野中」。
我忽然察觉到某件事情,一股恐怖的感觉让全身都快冻结了。
我颤抖着手指,确认了一下我的电话簿。
里面没有看到结衣同学的名字,大概是我不小心删掉了吧?我凝视着手机的萤幕,不知不觉间,握着手机的右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没有。结衣同学寄给我的简讯一封都没有。
太奇怪了。我明明跟结衣同学通过那么多次简讯,可是收件匣中就只有她的简讯不见了。我接着确认了一下寄件匣,情况也是一样。
我再一次仔细确认过我的电话簿后,忍不住感到茫然了。
不只是结衣同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