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途中真由小姐跟木村先生以及其他保安者的人也都来了,让场面变得非常热闹。结衣同学自始至终都对咲小姐表现出敌意而让我紧张得冷汗直流,不过暎小姐则是看着我跟结衣同学之间的互动,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用余光看向她时,我果然还是觉得咲小姐是个适合笑脸的人。
我看到的新闻画面全都是研究所准备的VTR。
想到研究所花的苦心,我也只能苦笑了。
还有,虽然很可惜,不过当发作完结后,身为剧场型患者的结衣同学还是只能休学了。所以说,我为了要跟她见面而持续着每天到研究所的日子。
不过,也是有好消息的。结衣同学的特拉乌姆波似乎有在渐渐减弱的趋势。过去似乎也有剧场型患者变成自我完结型患者的案例,而且,美国似乎送来了有关减弱特拉乌姆波的临床实验成功案例的研究资料。
也因为这件事情,她似乎预定要到纽约去。然后,果然我还是得要跟她一起去的样子。
结衣同学再度到学校来上课的日子或许不远了。
我现在正坐在电车上,目的地是研究所。
我眺望着刚发出绿芽的树木,然后将沉重的车窗打开来。春天温和的微风摇曳着我的头发。
太阳本来就是从西边升起,而十月本来就是春天。我只是因为受到结衣同学的特拉乌姆波影响,才会把那些事情想成是错误的。
当我下了电车,走向研究所时,电话响起了。
『景!太慢了!你还没来吗?』
结衣同学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中。
「我刚刚下了电车,正在走过去的途中啊,已经快到了。」
『真是的——快点过来呀。』
「我知道啦。」
结衣同学接着又用闹别扭似的声音嘀嘀咕咕了半天后,挂断了电话。
就算世界改变了,那个人也还是不会变。
这样就好了。
就算世界改变了,只要我还是我,而结衣同学还是结衣同学,那就没有什幺好再期望的了。
另外,我有时候也会这样想:那时候,世界或许真的被改变了。
在《足以成为主角之人》的战斗中获胜的我,许下了恢复世界原貌的愿望。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恢复了原状之后,才会用「发作完结」这种谁都可以接受的形式让《教会物语》落幕的。我有时会这样想。
就算是在无意识之中,不过或许结衣同学真的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也不一定。而在最后,或许是因为我许下了世界恢复的愿望,所以才让一切的事情都被当作是空想病的发作,让《教会物语》这个壮大的故事得以收拾吧?
结衣同学究竟是不是真的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还是说,真的只是普通的剧场型空想病患者罢了?
对于被当作登场人物而陷入其中的我来说,并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如果,我在那场最后的场面中许下了改变世界的愿望,或许就有办法看到这个故事的真相也不一定。
我至今为止好几次都期望着世界的崩坏。
而后来,在我的眼前发生了两次世界崩坏的危机,而我两次都为了这个世界以及结衣同学奋斗了。
空想病。
那是一种将自己误认为是特别的存在,而让人无法区别现实与幻想的一种疾病。
不管是之前的《旧世界的落日》或是这次的《教会物语》,结衣同学确实都是身为特别的存在。不过,为了守护她而奋斗的开膛手皮耶尔,是不是也可以算是特别的存在呢?
或许有一天,我就会察觉到。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空想病患者。
空色感染爆发②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