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并拿起结帐单站起身子,走过她的身边。用眼角余光看向她,她依然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拜托就这样放我定吧。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手臂却被她抓住了。
紧张地转过头去,便看到她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也就是凝视着一片虚空。那眼神怎幺看都不正常。
我认真地认为不能继续再跟这个人有所瓜葛了。
「……就让你知道全部的事情吧。」
说完后,她将我的手臂拉过去,突然在我的脖子上——
亲了一下。
我用手摸着还残留有嘴唇触感的脖子。
「你做了什幺……?」我小声说道。
她像是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般放开了我的手,将砂糖加入咖啡之中。
「传达真相的《强制托宣(迷途羔羊向神乞求启示)》。明天早上,你将会知道世界的真相。但是,你不可以去向穗高结衣询问这件事情。然后,如果做好了觉悟,就到我的地方来。」
我用力点了点头。当然,那只是表面上的演技而已。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明白了。要是我做好觉悟,我会赶到你的地方去。我向神发誓,一定、绝对、不管发生什幺事。」
虽然对今井同学感到很抱歉,不过我打算不管发生什幺事都绝对不会过去。
第二天,我从被窝上懒洋洋地爬起来后,打开了房间的遮雨窗。
对刚睡醒的眼睛来说很刺眼的日光照进屋内。比起昨天气温似乎又升高了,暖风吹拂着,像是在告知春天即将到来。
全身照在早晨的太阳光中,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接着,把遮雨窗关上,再度躺回床上。
思考了一会儿,又从床上爬起来,把遮雨窗打开。
『景的房间西晒很强烈啊。』
姊姊在我们搬进这问公寓时有说过这种话。
那时候我回答,我不在意那种事情。
这个窗户应该是朝着西边才对,而从这个面西的窗户外照进了早晨的阳光。
简单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我看了一眼挂在房间墙上的月历。
现在是十月,这一点没有错。
打开电视,就看到气象播报员解说着正在北上的樱前线(注2:樱前线是指日本气象厅所发表关于樱花开花预测的地线图,一般来说每年的三月开始会从南部的九州慢慢往北部推进。)。
奇怪。
不对劲。
不太正常。
似乎发生了什幺事情。
太阳从西边升起。
日本的季节颠倒了。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对这些事情感到疑惑。
就连我也是,对于这些强烈的异变直到昨天为止都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快回想起来。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季节变得错乱的?
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的?
不对,应该是最近的事情才对。
于是,我想起来了。
结衣同学的剧场型发作。当我为了要从杰斯提斯手上脱逃,而让结衣同学坐在机车后座奔驰的时候,明明是九月却突然下起雪来了。
因为那是一件非常有冲击性的事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世界的改变不停地进行着。
南美大陆消失,欧洲变形。
「难道说……」
我粗暴地打开笔记型电脑后,上网找到了一张世界地图。
南美大陆完全不见了,还有一块形状连看都没看过的欧洲。
如果发作结束的话,幻听跟幻觉也应该结束了才对。
「难道世界改变……是真的……」
我用沙哑的声音小声呢喃后,用力地摇了摇头。
为什幺我注意到这些事情了?
到昨天为止,就算看到从西边升起往东边移动的太阳,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一定是有发生过什幺关键事情。
「《强制托宣》……」
与今井同学之间的对话清楚地浮现脑海。如果要说之前发生过有什幺让我产生变化的事情,就只有那件事情才有可能了。
我立刻换穿好衣服,抓起书包跟安全帽便冲向玄关。
「等等,景,你不吃早餐吗?」
姊姊坐在餐桌前,一边在面包上涂抹奶油一边说。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