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香蕉@轻之国度
为什幺会出现「空想病」这种疾病呢?
在专家之间有各种说法。
有人说,因为资讯过度泛滥而让人类的脑袋无法负荷,因此做为对压力的一种处理方式、为了要与进入脑袋的情报进行抵消,所以才产生了反过来将情报发送出去的「特拉乌姆波」。
有人说,能够将情报与精神和他人共有的空想病并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人类进化的一种形式。
有人说,人类因为意识到了进化的极限,因此不愿活在被他人决定的世界中,而是利用空想病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并从中获得精神上的安宁。
以前,青井也说过这样的话。
——罹患空想病的人们所创造出来的幻想世界,只不过是为了要真的去改变这个世界而进行的一种模拟测试罢了。
这个世界可能已经因为空想病而被改变过好几次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生活在那个世界中的我们,到底是多幺模糊的存在啊。是多幺不明确、不鲜明且不透明的存在啊。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绝对不能遗忘。就算特拉乌姆波没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但是对空想病患者来说,每一次的发作都会在他们眼前形成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一个所谓固定的世界。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创造出无数的世界。
若真如此,那幺我究竟应该要守护什幺才对呢?
就算与世界为敌、守护了你,但是那还有什幺意义吗?
在闭镇的世界之中、只有你跟我的世界之中,奋斗究竟有什幺价值呢?
因为空想病而创造出来如泡沫般浮现之后又破裂的万般世界,这样的世界会让生活在那之中的人们所抱持的想法与决心被蒙上一层怀疑的阴影。
我真的在这里吗?你真的在那里吗?对你的思念是真的吗?
但是我依然要继续奋斗,因为我知道就算去想也是白费力气。
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我有想要守护的心。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打倒了再度复活的杰斯提斯(Justice)之后,被他的《圣法(神所授予之奇迹)》贯穿身体的炸弹魔布奎(Bouquet the Bomber)将她沾满鲜血的手放到我的脸颊上,仰望着天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对不起……之后你必须一个人战斗了。没有人可以依赖,也没有人会对你伸出援手。」
炸弹魔布奎轻轻地摸着我的头。
「你不想的话,不要继续奋斗也是可以的。既然《圣典(瑟菲洛的诏书)》已经被《教会(Eccliesia)》所夺,那幺二十四小时之内世界就会被改变了。到了明天,你就只需要在新的世界中开始另一段人生而已;指责你的人也都会消失。这次跟上一次是一样的,你只要去思考,你所期望的世界、你所期望的未来……」
她静静微笑着,那是她身为炸弹魔布奎时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加油……开膛手皮耶尔。」
留下这句话之后,她便像是睡着般停止了呼吸。
我用力握紧拳头,抬头仰望教堂的天花板。
在心中坚强地发誓,要与这个世界为敌,要守护这个世界。
为了要夺回《圣典》这个可以阻止世界改变的唯一可能性,身为《足以成为主角之人》的其中一名,我决定面对与《教会》的最终决战。
敌人有一万人以上,而我只有一个人。
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不断涌上的死亡预感快要压溃我的心。
但是,我没有一丝二呈想要逃跑的想法。
「你就放弃吧!开膛手皮耶尔!」
位于《教会》军后方的一个人影大吼。
我一面用《无原罪的十字剑(Innocent Blade)》将彷佛雷雨般袭击而来的光线与箭矢挡开,一面用眼神瞪着弗利登(Freedom)。
「怎幺可能放弃!在我的黑桃标志上……在这把《无原罪的十字剑》上,可是有被打倒的人们所寄托的期望啊!」
「失去了《大罪(Mortal Sin)》做为后盾的你还能做什幺?单枪匹马的你还想要做什幺!」
我不断挥舞着《无原罪的十字剑》——挥下、斩击、扬起。我的周围像是剠帽般插满了箭矢,像蜂窝一样开了千疮百孔的洞。攻击而来的数目多到我无法用眼睛看清楚全部:穿过剑围的光线与箭矢划破了我的衣服。全身血流不止。为了维持逐渐朦胧的意识,我想起与我共同奋斗过的人们,我想起支持我的人们,我想起给予我勇气的人们,我想起为了我而去世的炸弹魔布奎的表情。
我想起结衣同学与青井。
「确实,我……我只有一个人。但是,我并不孤单!你能理解这个意义吗,弗利登?」
弗利登听到我说的话,皱起眉头。
将箭矢砍断、将光线反弹,我开始咏唱。
「以神之御名在此散播福音/于、以汝为御使予以深罪之者光之裁罚/深罪之者啊/以于之声于之歌为汝赎罪之粮而顷耳/响彻吧永恒之福音」
光芒闪烁着并照耀四周,我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