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讲确实是没有关系也不一定。
「这么说起来穗高小姐待在校内不是很不妙吗?要去其他别的地方吗?」
穗高小姐很意外地「欸?」了一声。
「在这里也没有关系啊。老是拉着你到处走也不太好,我也是为了这样才到陵青来的。」
「不,基本上校内是禁止关系者的人以外进入的,再说保安者的人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被拦下来的吧?还是不太妙啊。」
听到我说的话,穗高小姐打开手提包拿出钱包,在我眼前亮出一张卡片。
「那个,请问这是什么……?」
「看了不知道吗?」
我不太了解。她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空想病的诊断书啦。」
「啊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免罪符】啊。」
穗高小姐将两腕交叉在胸前,骄傲地点点头。
在世人的认识中「空想病的发作」=「轻犯罪的累积」。再怎么说,处在发作状态下的他们在常识与良知上早已经崩坏,而是根据符合于幻想世界的伦理观在行动的。
住宅侵入罪、窃盗罪、在有些场合连伤害罪都会发生。
但是对于发作时的他们也不能够追究所犯下的罪,因为那已经可以说是处在精神丧失的状态了。因此,空想病的患者被赋予了不被逮捕的特权。
就这样,曾几何时空想病的诊断书开始被称作【免罪符】。
「没有人可以只为了不法侵入就来问我的罪,不管发生什么事,保安者的人都会为我圆场的。」
穗高小姐开心地笑着。
她那种公主大人一样的气质看来是因为这样的环境而被培养出来的。
广场上,手上拿着茶饮或是零食的学生们热闹地谈笑着。
我让她坐在椅子上,走到贩卖机去买两人份的饮料。不是为了跟她客气,是为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反正一定又会被牵扯进什么荒唐的展开。
做好觉悟回到座位,我把光是看包装标签就知道很甜的咖啡欧蕾递给她。
「喔?以你的程度来说,这选择不错嘛。」
喜欢甜的东西就老实地说喜欢,给我个开心的表情不是很好吗?每次都用这种傲慢的态度,我也开始觉得有点火大了。所以,我冷淡地问她:
「然后呢?要道歉的是什么事情?」
结果,刚才为止的从容态度不知往哪去了,她白皙的脸颊突然开始泛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那、那、那个啊,可、可以问你一个奇、奇怪的问题吗?」
「奇怪的问题?」
穗高小姐低下头,把视线从我身上避开。
「你、你只要回、回答可、可以或是不、不可以就好了。」
看着她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我确信了那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问题。不过我还是回答她一声「可以啊」。
这种突然改变的态度是什么啊?
「那、那个、那个……啊,仲西同学、仲、仲西同学……至今为止,有过接、接吻……」
吞吞吐吐地说到这边,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脸红到了耳根。
「有、有过接吻的经验吗……?」
完全没办法理解问这个问题的目的,经验的有无会对结果带来什么影响?
思考了一段时间,我老实地回答她。
「不,没有。连跟人交往都没有过。不过,那又怎么样了吗?」
穗高小姐将两手放在大腿上,伸直手腕,一副忍耐不住的样子低下头。
「真……真是对不起啊。」
她难以启齿般扯着喉咙说着。
跟不上对话的进度。没经验跟她的道歉到底有什么关联性啊?
「那个,从刚刚开始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那个、啊……在说我抢走你的初吻的事情啦。」
对话在无意间往不得了的方向展开了。
「啊?」
穗高小姐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我。
「……《强制告解》(迷途羔羊畏惧神罚而告白)。」
那单字在我的脑海中穿梭,把一切都回想起来了。我理解了她想说的事情。
那天,在车站的月台她晈了我的上唇。嘴唇跟嘴唇确实有碰到,附加她的舌尖还妖艳地抚弄过我的上唇。
但是,究竟那能不能称作是接吻呢?
话虽如此,也不能把那个称作是《强制告解》(迷途羔羊畏惧神罚而告白)的发动。
「啊啊,那件事情啊?我不在意的。」
「这、这……这样啊,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