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握着我手腕,把脸放到肩膀上逗弄似地问道。
脸靠太近了,加上一股柔软的触感在我的背上展开,脸顿时灼热起来。这个人是穿上衣服会显得较瘦的那种型。
「这些人是谁啊?」
我看着眼前的五个男人问道。
「我的保安者(Safeguard)。」
「保安者?」
我重复了她说的话。
「很抱歉吓到你了。」
集团中的其中一人爽朗地笑着向我要求握手。
「咦?啊啊。」我回握对方的手发出搞不清楚意思的声音。
「简单讲就是来监视我的啦,毕竟空想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外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像他们这样负责监视的人,这就叫做保安者。」
「监视?为了什么?」
穗高小姐把脸移开我肩膀之后将浏海拨了上去。
「你有没有在听人说话啊?还是说你脑袋很笨?」
真是一句贬低人到几近完美的话,对于被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冲击着,脑袋已经开始呈现混乱的我,她完全没有想过要顾虑一下。
「是为了在发作时能迅速地加以对应啦。」
男人笑着脸回答我。
「啊,是这样啊。」
「然后呢?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穗高小姐用唯我独尊的态度向那群男人寻问。那些人的年纪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都有,全部都明显地比穗高小姐要来得年长。
面对着年纪比自己大的对象,用「你们」来称呼再怎么说都很失礼吧?(注2)
跟我握手的男性扬起嘴角看向穗高小姐。
「我想吃汉堡排。而且你也很喜欢吃吧?汉堡排。」
听了男人说的话,穗高小姐的脸微微地泛红。
「那是什么?讽刺?」
她红着脸瞪向男人,威胁似地回问。
「不敢不敢。」
他耸着肩,像是要解释自己的清白一样将两手摊开。很明颢地一副要聪明的样子,看来那果然是一句讽刺的话。
她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背向男人说道:「可以啦,汉堡排是吧?」
来到的是一家没什么特色的家庭餐厅,不对,我也没听过什么有特色的家庭餐厅就是了。
我跟穗高小姐面对面坐在一桌开放式隔间中,保安者的人则是坐在她背后的桌位。
我佯装是在看着菜单,偷偷窥视着穗高小姐。
她愉快地笑着阅览菜单,纯真的笑容看不出来是在盘算些什么。
注2 虽然在日文中都是使用「你们」,但是在日文中,原文里的「君たさ」是对于年长者不大礼貌的称呼方式。
「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我下定决心问她。
「嗯?什么?」
她将菜单放到桌上歪着头。
「不,那个,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嗯,可以啊。」她点点头。
「希望你不要跟我说谎。」
「嗯嗯。」她再一次点点头。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啊?」
她将眉头皱了起来。
「不,那个,我是说,为什么要把我拖过来?」
「说拖过来真的很难听耶,我不是讲过很多遍了吗?这是致歉,致、歉。没有其他的意思。」
「不,那个啊。如果只是为了要致歉,有必要做到身家调查的地步吗?既然知道手机号码的话,打给电话联络就可以了吧?」
突然,她的态度改变了。
「咦?啊、啊……」
刚才的从容态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视线飘怱不定的她表现出一副十分动摇的样子。
「为什么要做到身家调查?」
「那、那个啊,」
虽然我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不过看来情势是逆转过来了。应该趁这个机会毫不留情地继续进攻才对。可是很悲哀地,我的脑袋不是在这种时候可以转得很快的类型。
「……因为,如果不了解的话不是很可怕吗?」
她用几乎要消失的声音对着玻璃窗嘀咕着。
「咦?什么意思啊?」
她突然把头转回来,用一双像是看着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瞪着我,然后举起右手往桌子上「碰」地一声大大拍了下去。那威势强到连玻璃杯里的水面部跟着震动,我的身体也不自禁震了一下。
听到了巨大的声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