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鼻尖前赤裸上半身。
所以镜的呼吸直接碰到我的胸膛。因为稍微流汗的关系,只有呼吸拂过的部分凉飕飕的。
这是怎样,超羞耻的?
左袖很轻易就被脱掉,但是右袖就需要费点工夫了。
毕竟手肘以下都打上石膏,变得比上臂还粗,袖口勉强通过。
而且那又是受伤部位,不可以使劲硬扯,无法顺利脱掉衣服,弄得镜焦急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力道很难拿捏的关系,她在胸前发出“嗯!”或“唔!嗯!”等憋气使力的声音。
不过意识似乎集中在我受伤的右手,只见镜毫无防备的脖子等部位近在咫尺。
我又有冲动想抱住镜,但握紧张开一半的左手忍耐。
“一、二……三!”
一鼓作气,袖子终于从我的手褪去,上半身裸体的我完成。
开着冷气的房间空气很舒服。
“…………”
“嗯?”
脱掉衬衫后,镜不说话,低头不动。
因为我上半身没穿,所以很害羞吗?
可是她最近还会帮右手不能动的我洗澡,我想这点程度的裸露没什么好在意的才对,但是……
果然换个地点,认知也会改变吗?
看到镜表现出那么羞涩的态度,我也莫名脸红心跳起来了。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的瞬间,镜抬起视线瞥向我问道:
“……我问你喔……裤子是不是也要帮你脱比较好?”
“唔……!”
我以为心脏要爆发了。
这家伙说什么鬼话!想害我休克死吗!
看到我语塞,镜不知道是不是自觉这句话意义重大,心慌地在脸前面摇手。
“啊、啊哈哈,裤、裤子用左手也有办法脱吧,又不是小孩子了。”
镜陷入最近常看到的濒临极限的眼珠打转状态,滔滔不绝。
面对这样的镜,我一瞬间咬紧臼齿以后开口:
“只有左手……好像会有点难搞定……可不可以帮我拉掉皮带就好?”
说完以后.我的脸也一口气发烫。
镜一脸惊讶地凝视我。
之后不知道过了几秒,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对话,笼罩在刺耳的寂静里。
不对,其实有声音,像是冷气或窗外的虫鸣,可是无法分辨。
最后镜默默地点头,手伸向我的皮带扣。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关系,她的手指发抖。
镜似乎使不上力,我的下腹部一带只是不断地响起喀锵喀锵的声音。
“呃……等我一下喔……”
镜这么说完,一度放开皮带,当场双膝跪下。
她以高跪的姿势,重新着手解皮带。
喀锵喀锵……
喀锵……喀锵……
我以半裸状态傲然挺立,俯视眼前正在解皮带的镜。
这股征服感是怎么回事?这个挑起无限期待的状况是怎样?
这样下去不妙,绝对不妙啊!
我脑中的理性拚命拉警报。
皮带扣解开,下腹部不再觉得束缚。顺利解开皮带,不知道是不是让镜松了一口气,她保持这个姿势抬头看我。
“谢、谢啦!”
“不、不客气!”
我简短道谢后,立刻向后转。镜似乎也同样转身背对我,背后传来摩擦地板的声响。
啊——不行了、不行了。这样下去真的不妙。理性会撑不住。
“那,我去换个衣服……”
“嗯……”
我双脚呈O型,城主变松的裤子以免掉下来,从抽屉柜取出T恤和短裤移动到走廊。
换好衣服回到房间以后,有段时间我们都不敢看彼此的脸……
晚餐后的洗澡时间。
又来到我跟理性战斗的时间了。
因为最近一直都是镜帮右手不能动的我洗澡……
就像先前说过的那样,我蒙住眼睛。右手从肩头整个用塑胶袋盖住,以免石膏和绷带湿掉。
带着水气的空气与些微声响回荡的空间。眼前被牢牢地缠上毛巾,视野真的一片漆黑。
腰也牢牢地围上毛巾,我独自杵在浴室里。
我在等镜进来。
镜想必每次都需要心理准备,我总是以这副德性独自待上十到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