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啊啊啊!小桃!不是的!我没有那种嗜好!”
小桃捂着眼睛跑走。我身上压着仍呆若木鸡的镜,所以也没办法追过去。
我只能空挥着手。
开着没关的门缓缓地横移关上。
门移动到一半左右时,那个叫黑岩的死神医生从缝隙探出头。然后,朝我竖起大拇指。
喀锵……等门完全关上的瞬间,某样火热的东西刺进我的胃。
“呜……唔……噢……”
本来对着门的视线立刻移向胸口……也就是镜所在处。
眼前是从浏海缝隙间透出发亮的金眼、切换成死神模式的镜。
手里拿着村正宗,刀身深深地刺进我的胸口。
“你~这~个~人~……你看你突然做了什么好事~?”
令人生畏的怒气,让被刺的胸口以外的部分发寒。
眼前这位少女,现在已经不是护士、不是天使,而是化作厉鬼的死神……
镜用左手按住敞开的护士服,跟我保持距离。握住刀的手使力。
“我是不讨厌强硬,但粗鲁又是另外一回事喔?麻烦你更重视一下所谓的气氛,好吗?”
我留意过气氛了。因为我认为气氛危险,所以强硬地破坏了。
这个痛楚在预料之内,这是我早有心理准备的结果。
我维护了我的正义。我怀着成就感,乖乖地接受挥下的刀刃……
清醒时,我独自待在病房。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
床边的桌子,摆着冷掉的医院伙食。手机的时钟显示九点,已经过了访客时间。
看来在我失去意识(被迫失去意识)的时候,镜回去了。
总之得吃饭才行,毕竟得吃药。
我坐起身体坐到床缘,手伸向排放在托盘的碗。
我啜了一口味噌汤。一般味噌汤冷掉,喝起来应该会特别咸才对,这个却不会。看来医院伙食真的比较清淡。
因为右手不方便,所以我用附在一旁的汤匙舀饭……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但因为饭冷掉变硬的关系,汤匙把碗里整团饭挖起来了。
我只好直接啃,感觉就像捏得很差劲的饭团。
忽然间,我发现病房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动静。我有多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吃饭了呢?
毕竟最近吃饭的时候都跟镜在一起,现在感觉格外寂寞。
镜在家里是不是也怀着这种感觉吃饭呢?不对,先决问题是,那家伙……晚饭要怎么办?
我不认为她会自己煮,要是她煮了,反而才可怕。
但愿小桃会来帮她弄就好……但是,毕竟被小桃看到傍晚那个场面,这个可能性也很低。
尽管惯用手不能动让我陷入苦战,但我还是只靠汤匙把饭吃完。
虽然量也不太够,却无可奈何。明天等镜来拜托她带点吃的东西过来好了。
我吃了餐后服用的药,躺在床上凝视天花板。
“………………”
奇怪?接下来该做什么好?超闲的耶?
床边虽然摆了小台的类比电视,但似乎要投钱才能看。
花钱看电视,总觉得好浪费。
虽然想勉强入睡,但毕竟睡到(?)刚刚才起来,精神很清醒。
早知道就买本杂志预备了。
要不要去厕所,顺便在晚上的医院里面散步呢?老实说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很没劲。
我下床穿上薄薄的拖鞋,出了病房。
走廊的照明经调光转暗。灯虽然没关掉,却也没有确实点亮,呈现不稳定的照明状况。
没有会动的东西。只听见疑似呼吸器“咻——……呼——……”的空气出入声,或是有规律的电子声穿透墙壁传来。
只要竖起耳朵就听得见——现在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种程度微弱的声响。这样反而恐怖。
不过有时最让人感到发毛的是自己的脚步声。廉价的拖鞋比我的脚大,因为这个缘故,不得不脚跟拖地走路。
结果背后留下奇妙的回音,害我陷入错觉,以为有人跟在后面走。
原来晚上的医院,是光这点小事就令人心惊胆跳的恐怖地带……
好像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很可怕。
就在我冒出这个念头时,眼前有东西摇晃了。我反射性地屏住呼吸,当场僵住。
人……?住院病患吗?不,不对——
在昏暗的走廊朦胧浮现的黑影,那身打扮乍看快要与黑暗同化,却很眼熟。
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斗篷装扮……
“……你在做什么?”
“呜喔哇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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