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却是在没有你的房间,一个人寂寞地吃便利商店的便当、一个人入睡……总之,先砍你一遍再说。”
镜的瞳孔缩小,金色变深。
接着,速度超越刹那的虚空突刺攻击我的眉心……
不知道昏过去多久。搞不好这次是有史以来最快清醒的。
只见镜解除死神模式,坐在摺叠椅上跷二郎腿。
我顾不得脑干一带的疼痛,一下床就立刻在镜面前跪下。
在家常见的构图,到病房也一样……(吐槽:你个妻管严)
镜瞥了床一眼以后看我。
“所以?总之我就听你辩解。不过,之后还要再砍一次。”
这句话使我一点也感受不到未来的安宁。
“请听我说,我也一头雾水。”
而我使用敬语,明明根本没做任何亏心事,却臣服于镜小姐的愤怒。
神秘少女依然呼呼大睡。
“我早上一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已经在被窝里面了。真的就这样而已。”
“可是,我看你紧紧抱着她呢?”
“这……因为我以为是你……”
“什么……!你、你你、你以为说这种话……就、就能蒙混过去吗?”
听到我的话,镜红着脸别开视线。
她还是一样拿直球攻势没辙,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我又会被欥。
“是真的!我一心以为是你为了我偷偷溜进来,于是高兴得抱住你!”
我一口气滔滔不决地猛投直球。我没说谎,实际上我就是这样想才抱住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受到我的语气之认真,我的死神也晃了晃跷着二郎腿的脚,双颊通红,眼神飘向病房墙壁。
这证明她不好意思正眼看我。好,一鼓作气进攻了。
“最近因为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所以我都忘了。原来一个人睡是这么寂寞的事情。我无法想像你以外的人钻进被窝,不,不对,因为我很期盼你钻进被窝,所以身体才会不小心忠于欲望行动。”
讲话的同时,我一直凝视镜的眼睛,毫不游移。
“你、你这么想跟我一起睡吗……?”
“对!”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选项应该没弄错才对。
证据就是镜明显已经缓和下来的表情。
虽然她大概自认隐藏得很好,但连眼睛也在窃笑。
“讨……讨厌,真拿你没办法。居然连一个晚上都没办法忍耐。”
“就、就是啊!之前你回去更新死神执照的时候,我也是好寂寞、好寂寞……”
“……你跟命一起睡了对吧~”
“对啊!没错——……咦?”
哦呀?我好像失误了?不小心自己踩到地雷?
而且镜连当时的对象是黑峰都知道了?
“难道说,是不是就算不是我也所谓呢~?”
怪、怪了!明明到途中为止感觉都很顺利的,镜的愤怒却再度达到MAX!
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渐渐冒汗、封在石膏里面的右手也流出汗来,身体对恐惧敏感而忠实地反应着。
镜在我眼前换脚跷二郎腿,微笑问我:
“恭也。慢慢来跟仔细来,你喜欢哪一种?”
“你、你是指什么……?”
“砍法。”
“意思都一样吧!慢慢砍跟仔细砍是怎么回事!仔细砍超恐怖的!”
“那我就大力砍!”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光听就觉得脑袋发凉了!”
为了闪避高举的日本刀,我维持跪姿往背后移动。
但背后是床。退后不到一公尺,背就被硬邦邦的床垫弹回来。
“嗯……嗯嗯嗯~?”
因为床摇晃的关系,神秘少女醒来了。
少女揉揉眼睛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镜。
然后歪头沉思以后看我,头歪得更斜,
少女喃喃说了:
“……情杀? ”
“你——你以为会这样都是谁害的!”
“啊——呜——不要那么大声,我才刚醒来,脑袋嗡嗡响——”
少女用手心捂住两边的太阳穴,同时摆出臭脸。
“我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镜让刀消失,站在床前。
“咦?我只是在这里睡觉而已……咦咦咦咦咦咦咦!这、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