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又没讲任何香艳故事,哪来的‘再’……”
我很懊悔有过一瞬间以为他是值得敬佩的人。
黑岩医生甩着白衣转身背对我,前往手术室——他只是做做样子,实则越过肩膀看我。
“笹仓,总之你撞到头,尽量不要到处走动。还有骨折的手经过一晚,已经麻痹的疼痛有时会复发。早上会开镇痛剂,记得吃。”
他一口气这么说完,就离开病房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点帅。
话虽如此,跟黑岩医生讲话有点累人。我靠着床,大口吐气。
嗯?话说我很久没这样悠哉地躺在床上了。
最近在床上,不是镜睡我旁边,就是黑峰睡我旁边,尽是教人无法不紧张的状态。(吐槽:人生赢家去死去死去死)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一个人睡个安稳了。
偏硬的弹簧床垫,与单调的纯白床单,但相当舒适。
我把手伸向枕边的开关,关掉室内的电灯。
虽然时间比平常早,还是睡吧。就算没有睡意,只要闭上眼睛,一定就能睡着。
——身在黑暗中。
绝不会染上其他颜色旳纯色带来内心安宁。
意识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涟漪。
那是无梦的沉眠,也就是熟睡。
久违自在的床铺,让我放松到极点。
最棒的就是压在左手的适度重量,与紧贴胸口上的柔软暖意。
“………………”
这触感与暖意,总觉得最近才感受过。
眼睛睁开一条缝,真的很细一条缝,只见阳光穿透不怎么厚的窗帘,已经照亮室内。
然后在狭窄的视野中,虽然还没对到焦,但看得到黑发。
为什么?我是一个人睡吧?这里是病院吧?镜那家伙……难道寂寞难耐,晚上溜进来了吗?
我想抱住那惹人怜爱的未婚妻。但是在我活动右手的瞬间却传来一阵闷痛,让我想起自己骨折的事实。
我单用左手抱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近自己,在不造成负担的范围内施加力道。
吐气拂着锁骨,有股香味。
不过,总觉得不够软。镜那家伙是不是下意识地很紧张呢?
就在我思考这些事时,她的头在胸前动来动去,看样子似乎吵醒她了。
不过,要是被医生撞见也很困扰。
我缩下巴看胸前。她跟我相反,抬起下巴看我。
距离近得鼻尖碰在一起。
黑眼黑发……带着调皮视线的眼睛,左眼有颗泪痣……
“…………你是谁?”
“哇噢。”
面对我的疑问,对方发出装傻的感叹词。
对方是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孩子。仔细一看,头发没镜那么长。
长度稍微过肩的直发,左侧头部别了两根羽毛造型的小发夹。
紧贴着我的身体,跟镜比起来很没料。
不知道是不是睡相不好的关系,她身上那件狗狗图案的睡衣,六颗钮扣有一半——最上面及第三、第四颗钮扣松开,缝隙间露出白皙的肚子,以及完全无法联想到丘壑的胸部。
这幅光景让人觉得好像赚到了,却又感觉有点遗憾。
话说回来,她是谁啊!?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不知道晓不晓得我的困惑,再度闭上眼睛,脸靠到我的胸前……这种状态居然还想睡回笼觉吗!
“唔、喂!你是谁啊?”
我仓皇地摇她的肩膀。
“唔嗯?不要摇得那么大力~”
“你还睡!喂!给我解释!”
“是呀,请务必解释一下。”
这个说话声从稍高处传来。听到这声音的同时,我的心脏揪痛起来。
臼齿顿时咬合不上,这是出于本能的颤抖。
一旦看了,想必会上演惨剧。但不看,颤抖就不会停止。
虽然那种停止颤抖的方法,想必不会是我希望的方式。
我的颈椎就像生锈的铰炼那样不灵活地转动着。
眼前是金眼滚烫如岩浆的黑衣死神,浮现不吉利的笑容飘在空中。
死神手拿日本刀,咚咚……用刀背敲肩膀。
“真是的,因为访客时间还没到,我就开死神模式偷偷过来一看……结果竟然是这样呢?”
“听……听我说……镜小姐……这是、这这、这是,哇哇哇……”
因为发抖的关系,没办法顺利出声。明明能吐气却无法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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