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冰箱里面应该还有剩绞肉,做肉燥饭好了。”
哇啊啊啊——!哥哥是笨蛋————!
“要不要我帮忙?”
“给我乖乖坐着。”
哥哥笑容灿烂地这么说了。
十五分钟后,香味淹没了整间屋子。
“好了,肉燥饭。”
叩的一声放在桌上的大碗。
炒成焦茶色的绞肉,与蛋松堆在白饭上。
哥哥的厨艺进步了,以前明明都要靠我的……
“你的手艺还是一样好呢……这是怎么做的?”
“要是教你作法,你就会想做,所以我不教。”
“为什么!我不可以下厨吗?男人不是都会想吃女人亲手做的菜吗?”
“你先回想自己以往煮过的东西以后,再说一遍同样的话看看。”
“拘泥于过去是无法前进的!”
“为了前进,学习是必要的。好了,你给我赶快吃。总之你的饭由我来煮。”
“呜呜~……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吃到好吃得脸颊会掉下来的菜……”
“我好怕总有一天会因为你的菜送命!”
“这你可以放心,你的性命有我保护。”
“……同时下毒又下药的感觉吗……”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没事!我什么也没说!在冷掉前快吃吧。好吗?”
两人结束有如夫妻相声的对话后,开始吃饭。
虽然不时提到听不太懂的话,像是性命怎样怎样的。
……可是……哥哥有没有发觉呢……?
刚刚哥哥说了非常害臊的话喔?
——你的饭由我来煮——
镜姐也很平常地接受那句话,呜呜……眼睛汗流不止……
香味弄得肚子都快咕咕叫了,但我拼命按住肚脐忍耐。
就算吃完晚餐,我还是没有机会逃脱。
再加上肚子也饿了,一直维持同样的姿势或许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我是不是就这么一直待到两人睡着就好?可是两人会乖乖睡觉吗?
不会吧?会不会不小心撞见决定性的瞬间呢?
“镜,差不多该洗澡了。”
从这边看不到时钟,所以不知道是几点,但哥哥催镜姐洗澡。
‘该洗澡了’——还好是这样。毕竟假使是‘要洗澡啰’——就表示两个人要一起洗。啊,可是那样一来,我就有机会逃脱了!可是我也不要哥哥和镜姐一起洗澡!
“我今天后洗。”
“嗯?是吗?现在是这样讲,不会之后又跑进来吧?”
哦、哦哦哦哦!哥哥!你刚刚说了什么?
又?之后又?那是之前最起码发生过一次同样的事情时的用词喔?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那次是……呃,情况特殊。现在完全听不到‘脚步声’。”
镜姐也没否定————!发生过什么事?两人之间原来有过特殊的时间!
呜呜呜……我是不是就这样在这里流泪,流到全身的水分干枯变成本乃伊算了……
“那我先洗啰,先走一步。”
哥哥从抽屉柜取出毛巾及衣服后,前往浴室。
房间里——就剩镜姐一个人待在从衣柜门缝间看得见的地方。
……嗯……?嗯嗯——?
怎么回事,镜姐有点静不下来……?
她非常在意走廊方向……是在确认哥哥是不是已经进浴室了吗?
喝!难道是!镜姐打算偷看哥哥洗澡吗!
要是一起洗,哥哥多少会紧张,所以她是想观察哥哥最自然的样子吗?
可是要是镜姐现在到走廊偷看的话,房间就会没人。
然后,要是她专注于打开浴室门缝的话,我就有可能偷偷地溜到阳台!
这个可能性,让我朝衣橱门伸出手。
从远处传来转开水龙头的声音,接着是拍打浴室地板的水声。
同时镜姐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了!
我也按住门的内侧。
只兄镜姐走向床的方向,朝哥哥挂在墙上的制服衬衫的衣架伸出手。
然后——
“嗯——————!”
她一面发出娇声,一面紧紧抱住衬衫扑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