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正经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流汗,安冈拿着上衣,坐住自己的桌上。
“是关于小——……不对,是关于笹仓。”
嗯?关于我?难道接下来的状况不能乐观吗?
镜似乎也听到安冈的声音,眉头稍微挤出皱纹。
拜托你们……外面两位,别说奇怪的话……
“御柱因为那种事故死掉,我想打击一定很大。”
……咦?
突然提起克己的名字,我感到胸膛的心脏狠狠地鼓动着。
镜似乎也一样,用力握紧我的衣服。
“是啊,那是当然的吧。”
杉村严肃地点头同意安冈的话。确认杉村的反应后,安冈继续说:
“那次排名赛,我们也在场上比赛。那盏灯搞不好不是落在管仓头上,也有可能落在我或你头上。”
“是啊,随着位置轮转,这是很有可能的。要是我没叫暂停,要是你发球得分。有太多可能,会是笹仓以外的人站在那个位置。”
“嗯,我想御柱他……就算不是管仓,也一定会救。”
“我想也是,那家伙就是那种人。”
两人看着失去主人的座位,如今克己的位子甚至不再摆放花瓶。
“我想过很多,如何供养死去的克己……也不能这么说,有没有方法告慰他在天之灵。”
安冈从桌上下来,走向我的位子。
“御柱救了符仓。要是符仓为了御柱而感到内疚,或是为了朋友死掉而沮丧的话,我想给予符合支持就是最好的方法吧。”
“为了让他能够过着往常一样,给他不变的日常,希望他能够走出悲伤……是这个意思吗?”
杉村很难得浮现温和的微笑。
“真没想到你的想法跟我一样。”
“那是我要说的话,我还以为杉村是更冷漠的家伙。”
“珍惜班上同学是当然的。倘若有需要,不管要我扮小丑或坏人都在所不惜。”
“哈哈,小丑吗。的确,小丑正合我意。假使这样就能够带给一个人欢笑,要我扮多少次都甘愿。”
两人互看对笑。
夕阳斜照的教室里,我第一次触及两人的真正心意。
“我们是不是代替御柱带给笹仓支持了呢?”
“我想没问题的,而且笹仓恭也似乎比我们想的还要坚强。”
“不需要我们出马了,是吗?”
“或许是啊。”
换句话说就是这么回事。
那些家伙为了让我打起精神……以免我承受不住克己离开的伤痛,一直为我打打闹闹……
原来我一直受班上同学……受朋友扶持……
有东西涌上来了,我立刻咬紧嘴唇。
因为要是不这么做,就会不小心出声。
要是闭上眼睛,眼泪或许会掉下来。
就近看着我的镜,温柔地微笑,把额头埋进我胸膛。
(太好了,大家都那么善良。)
(是啊……我居然都没发觉他们的心意,真是丢脸。)
明明在扫具柜里面,我却充满了非常温暖的感觉。
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干脆现在冲出去向两人道谢。
“所以说……”
这时安冈郑重面向杉村,伸手指着他。
“你不要再黏着小恭了。”
嗯?怎么回事?又开始喊我小恭了喔?
我感觉到不祥的气氛,维持着笑容僵住了。
“今后已经不需要小丑,需要真正扶持小恭的人待在他身边。”
“哼,应该退让的人是你。因为对女人失望就把目标转向笹仓恭也,你这种肤浅的心态总有一天会伤害那家伙!”
啪叽叽!
两人之间迸出无形的火花。
给我等一下,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直到刚刚不是还很感人的吗?不是接下来会渐渐变成知心朋友的吗?
我可是打从心底大受感动喔?
看我惊慌失措,镜叹气。
(那个呀……我看是把手段跟目的搞反了。)
唔咦?这就表示,那些家伙是真的想追求我?不是闹着玩?
背脊一阵恶寒,身体稍微打颤。
(嗯!咦、喂!你不要乱动!)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