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镜似乎还是很紧张,声调依然飙高。
不对,我也因为听到她的声音的关系,一瞬间变回原本的自己意识到现状。
“不、不不不、不要紧。很舒服喔,嗯。”
“那那那、那真那真是、太太、太好了。”
“唔、嗯、谢、谢谢你。”
“不、不客气。”
多么白痴的对话……一段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只有我的头发清洗发出的哗唰哗唰的声音。
必须再一次达到贤者的开悟……
可是——有样东西妨碍我。
……从刚才就一直有东西碰到我的背……
并不是被某样东西抵住。本来胸部的触感在骑脚踏车时就已经尝到很多次,所以我知道。
当然裸胸的触感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这个并不是那种充满弹力的东西,而是该怎么说 呢,好比尖端无意间碰到……
——不行、不行、不行!我非成为贤者不可!不许想!感觉——不可以有感觉!踏入虚无之境啊!笹仓恭也!
就在我拚命屏除杂念时,头上的泡沫渐渐往下掉。
因为洗发精的量太多的关系,泡沫的量也非比寻常。这样下去甚至可以洗整个身体。
……可以洗整个身体……?镜要洗我的……身体?
比方说用手帮我洗……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许想——
我苦闷地摇头。
“呀!什、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到,镜放开我的头,倒退两三步。 然而那个举动酿成意外。她赤脚踩到扩及地板的成团泡沫,整个人滑了 一跤。
“呀啊啊啊!”
尖叫从头上往背后移动。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啪滋!镜倒在充满泡沫的地板的声音响起,同时浴室摇晃。
“镜!”
我反射性转头,这当中并没有任何邪念。
这是性善说所谓的不忍人之心,是身为人理所当然的行动。
但——映入我眼帘的是……
飕!
劈过蒸汽缝隙的一道光。死神镰刀的一闪,从两眼之间斩至后脑勺我的意识到此中断……
“圆、圆周率约等于三!”
语无伦次地大叫醒来的我躺在床上。
床边是镜一身T恤短裤装扮,双脚呈W状坐着,红着脸看我。
“你……你醒来了……?”
“……这里是……?我记得我刚刚在浴室……?”
我感觉到从眼睛到后脑勺,特别是脑浆下方隐隐作痛,张望周围。
“这这、这个嘛%你……突然在于是昏倒了,又不能放着不管……所以……我就把你搬出来了。”
“与其说昏倒……应该是砍昏了,才对吧?”
我从蒸汽缝隙间的确看到了刀光,脑袋里的闷痛绝对不是撞到地板造成的。
镜应该也心知肚明,眼睛不敢直视我。
我看时钟,指针指着十一点。原来我失去意识大约三个小时吗……
……嗯?
从浴室搬到这里……?
我看向自己,发现有穿衣服,裤子和T恤都有。
还有,总觉得全身的皮肤很干净,应该说很清爽。
“……镜小姐……恕我冒昧请教一些事……这身衣服是……?”
“因、因为房间开着冷气,身身、身体没擦干不是会感冒吗?所、所所所、所以我稍微努力一下了喔。”
“…………”
“…………”
沉默。彼此垂下视线望向地板或棉被,表情冻结。
也就是说……我被镜擦了……从头到脚……
“啊、啊……啊哈哈哈,是、是喔——也是啦——毕竟会感冒嘛——而且夏天感冒很难好,所以洗完澡一定要把身体擦干穿上衣服嘛——”
“就、就是呀、就是说嘛,喏,毕竟设定是未婚妻,这点事不做不行嘛,很正常嘛。”
“是、是啊。一点也不奇怪对吧、符合常理对吧、嗯、合理合理。对了,总觉得身体感觉特别清爽,是不是洗完澡消除疲劳了呢——”
“呃——是那个啦。我想既然都洗澡了,就要好好把身体洗干净,就帮你洗了。”
“是喔——原来你帮我洗了——那还真是感激——毕竟光是冲热水是冲不干净的嘛——”
“没错没错,光是冲汗没意义,一定要用肥皂充分搓泡清洗才行嘛——”
两人莫名起劲地企图为现状找藉口及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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