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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假的?”
“没有,骗你的。”
死神发出“啊、哈、哈”的笑声在脸前面摇摇手。
被骗了……应该说我被反将一军……
可恶!这教人相当懊恼。
“你这不是醒来了吗?”
“是啊,是醒来了啊,妈的。现在几点?”
“七点五十分,再不出门就要赶不上公车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以后,因为精神创伤导致我走路摇摇晃晃,就这样前往起居室拿制服。
啊啊,心的确不在。到这个时间都还没回来,是不是就表示她直接去学校了呢?
“镜,心有没有联络你?”
“嗯——完全没有呢。我还以为她马上就回来了。”
“家门锁上也没问题——对吧,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死神化就能穿过去了。”
我一边忍受刚刚被镜用刀刺胸的痛楚,换上制服。
“她好像是带着制服跟书包出门的,没问题。”
我看了一下,心用来挂制服的衣架的确没挂任何东西。
“而且那孩子很独立的。”
“既然你那么说,就没问题。”
不过因为黑峰音讯全无的关系,教人不由得担心。
还有,昨晚卡车事故的人影。
各种小小的不对劲加在一起,不安有如巨大的涟漪,在我心中扩散开来。
希望到了学校,心在就好了……
“恭也,再不赶快,公车就要来了哟。”
“喔,我知道。”
我一口气扣好衬衫的钮扣后,便拿起立在墙边的书包,跑向镜等待的玄关。
公车颠簸了二十分钟。
没发生劫持公车一类的事件,安稳地抵达学校。
我和镜从车站走到校门,尽管距离很短,皮肤却已经稍微冒汗。
“为什么会这么热嘛……这样不是很奇怪吗?”
“现在才七月,之后会更热。”
汗水集中在书包肩带接触的部分,感觉很恶心。
镜用手拓着脖颈子,一脸倦怠地走在我身旁。
“嘿!小恭!”
冷不防从背后叫住我的人是安冈,尽管他一边额头冒汗一边以爽朗的笑容向我打招呼,看了就热。
“你们今天也相亲相爱地一起上学呢。”
“是啊,你今天也一样有精神呢。”
“那是因为来学校就能见到小恭,当然有精神啦。”
“可以不要讲这种难以回答的话吗……”
不用看也知道,镜正不发一语地朝我投以冰冷的视线。
……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安冈恢复原本的爱好女色性向……
我们和安冈一起通过校门前往鞋柜。
“话说那个新闻。”
“怎样?哪个名人被抓了吗?”
“哎呀?你没看电视吗?”
“对啊,谁教我被迫睡到快出门的时间。”
我瞥了镜一眼。
“怎样啦,我又没错。”
虽然的确称不上百分之百错,但原因果然在于镜。
“啊!好像有让我嫉妒的理由!你们两个一大早做了什么!”
“你不用在意!那么,是什么新闻?”
我从鞋柜拿出室内跬,扔在地上让鞋子听罾吧左右排好。
然后直接换上,将残留余温的运动鞋放进鞋柜。
“那个公车劫持事件的后续。喏,不是有个歹徒被车辗过送进医院吗?”
“是啊,没错。”
我回想起事件,不禁皱眉。
“听说那个歹徒死掉了。”
“原来是这样吗……”
心情五味杂陈。 那个人本来应该当场毙命的。
由于黑峰的失误,他似乎逃过当下的死期,但依然是重伤。
只因为没有当场丧命,而被死亡抓住脚踝。
不过,最后他还是迎接死亡,就表示黑峰确实完成工作了吗?
……假使是这样,那么前几天的无故旷课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