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无法动弹。挺起身体后就掉以轻心的排球社员的头受到冲击歪了一下,头巾从他额头上消失。
从马上跳起来的镜浮现满面笑容,朝我展现握着头巾的手。
“澎滂!”的一声,水面掀起大波浪,镜掉进水里。同时响亮的哨声吹长音。
‘排名赛第三名争夺战补赛,三班获胜!’
裁判用扩音器宣告我们胜利。
三班这边热闹喧腾,我和后面两人松开手解除队形,伸出拳头互碰,赞扬彼此的奋斗。
反观六班那边充满了手撑着地面绝望的人、痛苦呻吟的人、懊恼地拍打池水的人。这下,六班将有一个月失去挑战排名赛的权利。
到时候排名只有可能下降,不可能上升……将是严酷的一个月的开始。
“不说这个了,我们要谢谢镜。决定胜负的英雄……奇怪?人在哪?”
我张望四周,就是没看到镜。难得我要夸奖她的……
我用手把湿掉的头发往后梳,再张望周围一次。
“……嗯?”
虽然水面波浪起伏,看起来摇晃不清,不过池底有人影……这不是——
“镜!”
抢到头巾以后掉进水里的镜就这么沉到水底了。
她按着脚,一动也不动。
听到我的声音,大家转头看向这边。
是不是在抢夺最后那条头巾的时候,身体伸展过度导致脚抽筋了?
我拨开水来到镜所在处,把躺在池底的她抱起来。
一从水里捞出镜,手臂立刻感受到镜失去浮力加持的身体传来人虚脱时的独特重量感。
她的手里虽然牢牢握着头巾,却没有意识,闭着眼睛无力地歪着头。
我抱着镜,爬上三班同学所在的岸边。
接着在发烫的混凝土地面铺上毛巾,让镜躺在上面。
“镜姊姊!”
心发出近乎尖叫的声音冲过来,眼泪快夺眶而出地看着我。
其他同学也聚集过来探望镜的情况。
我把手凑近镜的唇边确认呼吸。
“笹仓同学……镜要不要紧……?”
黑峰担心地问我。
“……没有呼吸……唔……!”
我沉痛地表示。虽然是为了获胜,但实在太鲁莽了。为了弥补距离的不足,居然把脚弄到抽筋。
“得赶快帮她做人工呼吸。”
这么说着,杉村靠近镜,但我不发一语地抓住杉村的头推开他。
手自然就动了起来,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不觉得这个行动有异。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碰镜。
周围的目光一齐转向我,但我不在乎。就连平常爱啰唆的心,也紧张地吞口水关注我的行动。
我扶起浑身无力的镜的下巴,有如对待易碎物般确保呼吸道畅通。
——这时忽然感觉到奇妙的抵抗。
我板起脸盯着镜看,应该已经昏厥过去的她不知为何似有若无地抖着细眉。
“…………”
总之我先掐住她的鼻子看看。
周围的人看了,“哦哦!”发出某种充满期待的惊呼。
这股兴奋跟以前替心做人工呼吸时不一样。
这次完全是同龄的同学,而且还是未婚妻设定,感觉大概就像身临其境观看一场好戏。我掐着镜的鼻子,盯着她看。
盯着她看。
……继续盯着她看。
…………总之就是盯着她看。
“恭也哥,你在做什么?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看我没有动静,心失去耐性大喊。但我还是不动。
最后——
“——~~噗哈!”
镜皱起眉头,挥开我的手爬起来了。
然后,张大嘴巴反覆急促呼吸,深刻体会氧气的可贵。
“哦哦!活过来了!”
“这是笹仓魔术!原来他的手指能够供给氧气!”
围观群众胡乱欢欣鼓舞,这些家伙的眼睛是装饰品吗?镜只是假装溺水好不好!
“镜姊姊!”
心扑向坐起来的镜抱住她。镜一边搂着心的肩膀,一边朝我投以愤恨的视线。
“喂,你干嘛啦!”
“那是我要说的话。你是在模仿一吓到就陷入假死状态的小动物吗?嗯?”
“才、才不是那样。我只是……只是水哽到喉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