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避开。但是对方就好像理所当然料到这种行动一样,剩下的另一只手从斜下方袭向镜。
“唔——!”
镜侧身靠后仰闪躲总算撑过去。对方的手动得超乎预想的快,该说真不愧是排球社的吗?手臂的摆动是行家级的。
现在最好暂时拉开距离——
“恭也!不可以退后!”
镜突然大叫了,只见排球社员的眼晴发亮。
“在我的出手范围之内!”
他从马上抬起腰,宛如蛇扬起脖子般抬起手臂插向镜的头巾。
镜凭她神乎其技的(啊,她是死神没错啦……)反射神经,设法回避了这个攻击。
我们暂时脱离排球社员的出手范围,调整呼吸。
“看来比当初想的棘手。”
镜一边这么说,一边重新绑好头巾。不过声音略显开心。
“想得到什么作战吗?”
“嗯——大概行不通吧。那么难缠的对手,与其要小花招,不如直接硬碰硬比较好。”
啪!她在我头上以拳击掌,鼓起斗志。
“打得赢吗?”
“会赢的,我讨厌输。”
“也对。”
我扬起嘴角一笑,看向六班的马队。
“这次我再也不会停下来了,好好对付敌人喔!”
“包在我身上。”
以这句话为信号,我们全速突进。
“好气魄!”
排球社员张开双臂,摆出从容不迫的架式迎战。
我们晔啦哗啦地掀起水花,用今天最快的速度拉近距离。
再一步就要进入排球社员的出手范围。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一直不动的马突然上前一步拉近距离。
出其不意反击的一步。排球社员的手——为了构住头巾而弯成钩状的手指就要碰到镜了!
“嗯!”
镜虽然跟刚刚一样,纯粹靠上半身的动作避开第一击,但另一只手果然从斜下方发动第二击袭向镜。
不过这种已经看过一次的攻击,镜早就看穿了。她有如延续第一击时的动作般,流畅地避开第二发攻击。
“恭也!”
“喔!”
我猛力踹了池底一脚,朝六班马队的前锋撞过去。水花因溅。
在彼此的右肩互相抵住的状态下,两队的马开始比力气。我下半身使力,以免重心不稳摔倒。
在头上,终于进入自己出手范围的镜,接连不断地瞄准排球社员的头巾出手。
但,该说真不愧是现役运动员吗?他凭着不同于一般学生的反射神经,用手掌化解了所有攻击。
每当双方的骑士展开激烈攻防,阵阵冲击就传向我们坐骑,在水面掀起波浪。
从泳池边传来两班拚命加油的声援。其中不知道是因为心年纪还小、还是声音特质的关系,心的声援格外清晰。
“镜姊姊——!眼睛!只要瞄准眼睛,不管再么大的动物都会畏惧!”
啊啊……不愧是镜的小妹……为求胜利毫不留情……
“呜噢!你、你这家伙,刚刚瞄准了我眼睛,对吧!”
“想也知道是偶然!我又没打到,你少抱怨!”
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也没听见……
在我头上,双方互不相让的激烈攻防持续着。不过,这点就该称赞镜了。尽管有男女落差,再加上攻击范围压倒性不利,却能够对等应战。
Sway defense的小镜这个外号真是贴切,排球社的攻击有一半是纯靠上半身的动作回避。
“可恶!灵活得跟什么一样……!快把头巾交出来!”
失去耐性的排球社员强行伸手逼近镜的头巾。
但是那种急躁的攻击对镜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她游刃有余地后仰闪躲。
排球社员煞不住手,就这么失去平衡。镜可不会错失这个机会,维持后仰姿势的她眼睛发一见了。
“——唔!”
感觉到镜的杀气(?)的排球社员硬是挺起身体要躲开镜。
既然对手·镜的攻击范围不够,只要爬起来挺直背脊,就能够逃离危险区域,他应该是这样判断的。
但镜使出仿佛要起跳般的猛烈力道,重重地踩了我们搭成马镫的手。
下一瞬间——背后的重量消失了。往上一看,是水花和镜的肚子……咦,肚子?
对,镜跳起来了。
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有如羽翼般在天空飘扬,全身从指尖到脚趾尖伸得笔直,瞄准排球社员的头巾。
面临这样的舍身攻击,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