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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不要多嘴!」
「我只是仔细解释了死神的任务而已喔。而且,我认为笹仓同学有权利听。」
「我的事跟那没关系吧!」
「那是出于一点好意,不过是我多事了——……看来是这样。」
看镜依然不改眼神猛瞪自己,黑峰叹着气耸耸肩。
「那么,之后就交给两位当事者了。我要回去上课了。」
这么说的同时,黑峰披着的斗篷与手上的镰刀都像雾一样消失了。
眼睛的颜色也变回黑色,黑峰恢复成人的模样。
「第三节课一定要回来喔。这是班长的请求。」
以平常的语调这么说完以后,我们班的班长就打开通往校内的门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难堪的气氛。
「咦……呃……啊,啊哈哈,就、就剩我们两个独处了呢——」
镜为了转变气氛,笑得很刻意。
「两个人居然跷课跑到屋顶上来,真是不得了啊。该怎么说呢……就是……呃——……啊……」
声音愈来愈小。虽然,我一句话也不讲应该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结果说穿了就是镜在勉强自己吧。
「……你听命说到哪里……?」
那就像是挨骂的小孩在道歉一样,就是那种声音。因为视线垂向地面,就更加深那种感觉。
「总之,就是死神的任务与『接近死亡』的人诞生的方式……吧。」
「……是喔……」
镜敛起下巴,欲言又止。为了转换心情,她把手上的刀收进刀鞘。迎着风,黑斗篷与长发在空中起舞般地飘扬。
其中,那撮白浏海特别醒目。
「镜……我以前见过你……没错吧?」
我再度问起三天前问过的事。这次在她回答我以前,我都不会罢休。
我持续以这样的眼神看着镜。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我的视线,镜也看着我。感觉很久没有这样四目相对了。
应该是这个关系吧,镜开口了:
「死神……在学校时有一堂课,就是来到这边的这个世界。这是为了接触我们要保护的『人』,体认死神工作的重要。」
镜浮现了有些悲伤的表情后这么说了。
「就在那时候……遇见了我吗?」
镜稍微点头,然后就这么缩起下巴不动。
原本模糊的记忆,在这时也化为清晰的影像,在脑海里重现。
「没错……我跟你在小时候就遇见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不对,是设定成『青梅竹马』。」
仿佛倒着翻书,仿佛将堆叠的方块从上方逐一消除般,我渐渐解开过去。
在公园玩耍的我,身旁突然出现一名少女。
那个女生理所当然地跟我说话,我也理所当然地回答。
就连来接我的妈妈,也跟那个女生自然地交谈。仿佛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
「我曾经骑脚踏车载着你到处跑,对吧?那时候你死命抓着我不放。要是玩家家酒,你就扮老师,老是出一些怪问题。」
为什么之前会忘记了呢?明明就记得这么清楚,明明就能鲜明地回想起当时一段段的对话。然后最重要的事也……
「……那个约定……呢?」
听到镜小小的声音,心脏加快了速度。她抬起脸,眼神柔弱地看着我。
「……哪个约定啊……」
但我别过眼去逃避了。
镜有话要说——半途打住,握紧裙子。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也握紧拳头皱起眉头。
耳朵听到了小声的低语。因为实在太小声了,我不太清楚她讲了什么。
为了确认她说了什么,而看向镜的我眼中是——
「笨蛋————」
——死神高举着白刃的身影。
「妈啊!咦?呜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呐喊究竟传到多远呢?我的惨叫是不是传到某人心底了呢……
总而言之,镜的一击造成我无上的痛楚。
「你……你这……干、嘛……砍……」
我痛得没办法顺利吸气,连话都说不好。我倒在地上抽搐,朝镜投以怨怼的视线。一般会在这种时机砍人吗……?
看到我这样,镜维持愤怒的姿势,刀尖对准了我。
但是,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悲伤。
「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是你对我说『我们结婚吧』的喔?」
「那种话……是童言童语吧。」
我按着胸膛,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