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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实验全都是偶然。
并不是我精心策划的行动。
我之所以能窥知石鬼面的秘密和吸血鬼的弱点,也许全要拜这些偶然的失误所赐。
然而,这些为数众多的偶然交织成了必然。
那么,若交织为数众多的失败,想必也能创造成功吧。
我是这么认为的。
37
当然,即便到了那时,我也还不打算把石鬼面套到自己头上——变成吸血鬼后的威力是很强大,也能确实获得近乎不死之身的肉体,不过伴随的牺牲也非常可观。
与乔纳森的研究笔记内容对照,恐怕是这样没错——石鬼面能引发出人类脑部的潜能。
脑部的潜能——人类的脑是一种未知的器官,我们有许多能力依旧长眠不醒,而石鬼面的骨针可以唤醒那些惊人的能力,只要能理解这点事情就简单多了。
唤醒脑部。压迫脑部。
石鬼面就是这样一种装置——然而,即便如此,我不明了的地万还是太多了。也不过才进行了一次人体实验而已,我根本没计划将石鬼面套在自己脑袋上——结果……
我却被逼迫到不得不用它的窘境。
实验结束——要说是大醉一场的暂时放荡结束也行——在乔斯达家等待我的,是自食尸鬼街平安返回的乔纳森·乔斯达。
不,对我来说,可一点也不平安。
他带回了卖我毒物的中国人——此外,他甚至找来了在食尸鬼街认识的同伴。
这么一来我就完全陷入绝境。跟下棋时被「将军」没有两样。
话说回来,我早就该明白这点才对——乔纳森·乔斯达这家伙,过去就曾一度把我逼入死角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做出逃离乔斯达家的举助——谁忍受得了为了那家伙逃之夭夭啊。
我为了与乔纳森正面战斗,返回对自己而言已经是绝境的乔斯达家。
『我已经拿到解药了。』
『也就是说我掌握了证据,迪奥。』
『我觉得很沉痛……就算我们交情不算亲密,但我也不想把如手足般一起长大的你交给警察。』
乔纳森就像这样。
真的很凝重,甚至很悲伤地出面迎接我。
『太遗憾了,迪奥……真的。』
『或许你无法明白,不过这是我的真心话……迪奥。』
这……该怎么形容才好,以这种所谓的『温柔』言语迎接,乔纳森真能明白,对于一个想要决一死战的对手而言,这番话是多么伤人,多么像在伤口撒盐吗?
他露出看似悲伤的眼神,同情的眼神。
竟敢如此践踏我——乔纳森一定永远也无法明白这点吧。
不过,这回我却没有激愤——即使必须忍受乔纳森如此的侮辱。
接下来,我决定对乔纳森……
38
接获了意想不到的报告,所以只得在不上不下的地方停笔。这本笔记的功能是类似帮助记忆或备忘录,所以在乎前后有没有连贯性应该没什么意义,只不过页面乱七八糟会让我觉得不舒服,但这次没办法,不得不先写那件事了。
该说状况愈来愈糟了吗?
J·凯尔与荷尔·荷斯这组搭档,世间少有的替身使者搭档,被乔斯达家一行人干掉的讯息传来——那似乎已经是发生在好几天前的事了。
这项情报之所以拖那么久才进入我耳里,其实是有理由的。一个可说是我毫无心理准备的理由——对我迪奥而言,面对这种理由只能说句『那就没办法了』。本来应该负责对我进行报告的恩亚婆婆,一得知这项消息就失控了。
惨遭反击。
荷尔·荷斯似乎选择在失败后逃跑,但恩亚婆婆的儿子J·凯尔,却被把他视为仇人的约翰·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以替身『银色战车』处以串刺之刑。
亲生儿子被杀了。
那个魔女也会如此悲伤吗?
就连那个魔女——也是位母亲啊。
即便是魔女而非圣女——同样是为人之母。
不管如何,结果其他看不下去的部下,晚了好几天才对我提出报告。
这么说来,那对搭档似乎也并非单纯战败——至少乔斯达家一行人的重要角色,占星术师阿布德尔被解决掉了,况且我方的损失只有死去的J·凯尔,荷尔·荷斯很耐命地活了下来——对手死一个,我方死一个,要说是平手也行吧。虽说生命无法用『灵魂』的数量加减或乘除计算,但以双方的人数而言,实际上我们应该是赢了。
类似赢了吧。
没错,结果就是这样。
但理应要高兴的战果——却因可算是我方组织重要人物的恩亚婆婆失控,变得一点也不划算。
大损伤。
不,或许该算是毁灭性的损伤。
老实说,我看不出弥补这种损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