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正式成为养子是必经的过程——倘若我一直甘于『恩人之子』的立场,不论过多久都不可能『夺取』他家的财产。
至于对乔斯达爵士的称呼。
『爸爸。』
我也非这么改口不可。
当然,这么叫他并不代表我尊敬乔治·乔斯达如父亲一般。不管是达利欧·布朗度那个低俗无能、除了轻蔑以外再无可言之处、浑身找不到半点长处的男子,或是人格高尚、温柔、亲切,非常绅士且身上充满优点的乔治·乔斯达,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对后者我也是同样轻蔑。
我好像写过,与其叫达利欧·布朗度为爸爸,不如叫乔治·乔斯达还比较好一点,但其实两者我都受不了,心中只有厌恶而已。
那个男的不断展现身上优点的态度、模样,在我眼中纯粹就只会令人火大——尽管他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给予的一方』,但我认为他以前应该也跟乔纳森一样,是个『继承者』。
难不成他以为我会为此改变?要说没有这种期待是骗人的——不,用不安这个字眼来代替期待或许比较正确吧。
总之,在乔斯达家,被乔治·乔斯达这名贵族养大——透过他的照顾,让我迪奥失去了在故乡学到的唯一技能,那便是野心,这种想法不管该说是期待还是不安,都不能让我视若无睹。
然而那件事最后终究没有发生。只是杞人忧天罢了。
结果我到了最后的最后,依旧讨厌贵族——不只是乔斯达家,那类家伙高高在上的态度、理所当然地对我的境遇表现出一副同情的模样,比起地球上的任何存在都更不可原谅。
正如杀害亲生父亲让我真正展开人生——我认为杀死乔治·乔斯达将使我的人生又前进一大步。
因此对于杀死第二个父亲,我毫无迟疑,只是觉得应该要做这件事,所以就决定下手。
我对他有憎恨,也有愤怒。
但最主要的理由是我必须这么做。
只是因为必要性罢了。
剩下的明天再写。
23
接续昨天的内容。
但话说回来,杀死乔治·乔斯达这件事,我足足等了七年之久,那是由于我必须比杀死亲生父亲那次更为谨慎小心才行——花了七年的岁月取得信任,此外还获得了财产继承权,但我终究还是非得杀死养父不可。
结果,我的失败是出于我采用跟杀死亲生父亲那次相同的手段,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思虑真是太单纯了。
利用东洋毒物进行毒杀。
不必说,用刀枪之类的杀死对方实在是愚不可及,但即便如此,我也应该去找其他不同的手段才对。
乔治·乔斯达的身体状况不佳时——应该只是感冒——我把事先预备好、随时都能拿出来用的毒物,请乔斯达家的管家帮我带去他的房间,让他服下。
养父的健康慢慢变差了。
就跟亲生父亲那次完全相同的症状。
相同的症状——最糟糕的正是这点。
那也是乔纳森看穿我计划的关键。
『我死了以后唯一挂念的就只剩下你这个儿子……听好了,迪奥。』
『等我死了,你就去这封信上的地址找这个人!』
『我有恩于那家伙……他一定会设法照顾你的生活。』
该说那家伙真会保存东西吗……乔治·乔斯达把七年前我父亲叫我拿去寄的信一直留着——我原本以为那是出于他对恩人的礼貌。
不,不是的。大错特错。
其实乔斯达家的主人,早就知道达利欧·布朗度并不是他的思人……单纯就是一名盗匪罢了。
而我也不是什么恩人的儿子,只是小偷的儿子,这点他同样明白——结果他还是收留了我。
真不愧是『给予者』,行事手法与众不同。
假使我的母亲是贵族,面对同样的事也会如法炮制吧——一想到这,我就一肚子火。
话题好像扯远了,总之乔治·乔斯达之所以没把达利欧·布朗度的信扔掉,与其说是因为恩人寄来的,还不如说是他那名绅士具有不随便把他人私信丢掉的习惯吧。
只要房子够大,任谁都办得到。
我把那封信投邮的时候,信封口已经被父亲黏住了,所以我不知道侰里写了些什么,不过我猜父亲应该是把自己的疾病症状写在信上。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现在……生了重病。』
『我觉得自己已来日无多。』
『病名我不清楚,但「心绞痛」、「手指肿胀」、「咳嗽」等症状一直好不了。』
『我死后能拜托您收留我的儿子迪奥吗?』
『那个优秀的小孩不像我,一定不会给您带来任何困扰的』——不,后面的废话就不用再提了。
问题出在前面所记载的病徵,跟乔斯达爵士的情况几乎完全一样——当然罗,同样的毒物,送给同样是人类的一方吞下去,症状差很多才奇怪吧。
乔纳森偶然发现了那封信。
据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