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如果要见普奇就必须去美国一趟,不过我却没法这么做——看来那个极东的岛国似乎出现了新的动向。
根据在当地进行调查的虹村报告,乔斯达家的血脉——空条荷莉因高烧而病倒了。
这种症状叫替身高烧。
尽管我是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不过替身似乎也会对主人带来不好的影响——我的这个肉体——对空条荷莉而言是她组先乔纳森·乔斯达的肉体——对她造成了影响,使她变成了替身使者,但相对地,替身也对空条荷莉的身体带来了剧烈负担……
替身是一种以强大精神力——也就是『灵魂』来操纵,凭藉战斗本能来行动的东西。所以反过来说,性格与斗争无缘的人就无力控制——用这种方式理解应该不难吧。
这么说来,空条荷莉的性格果然如我所想像——是个圣女。此外,也同样如预期,她勉强自己操控替身,因而病倒,此举想必也是为了反抗我吧。
她父亲乔瑟夫·乔斯达与她的儿子空条承太郎,势必会为了让她从替身的束缚解放,千里迢迢来到埃及,试图打倒我迪奥。
在我的『目的』尚未明朗化、使用念写还无法看清楚之前,那些家伙应该不至于轻举妄动才是,然而血亲——重要的家人病危了,他们或许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杀过来。
这么一来,不能任意出手的人反而变成我了——尽管我是不死之身,又拥有强力的替身,但毕竟尚未习惯这个身体,况且我还有『太阳』这个绝对的弱点。
当我独自一人,又是在白天被袭击的话,恐怕根本撑不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打算停止摸索『去天堂的方法』——若是乔纳森·乔斯达本人也就算了,我才不想为了乔斯达家后裔这种货色延迟我的计划。
真没办法。
我打电话连络普奇,由他来埃及找我。反正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也没有必要出面迎接他——或许我该出去迎接的,应该是那一群乔斯达的后裔才对。
得要排除万难,好好招待他们一下。
我派出去的替身使者——『灰塔』,那个男的应该很适合他们吧。
破坏与灾害。
同时也是暗示旅行被中断的替身。
22
后来在乔斯达家度过的七年——也就是我的计划曝光以前的这七年,理所当然地,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
并不是由于挂着乖宝宝的面具让我很痛苦——要欺骗乔斯达家主人与乔纳森、佣人、同学等,对能成功从那个贫民窟活着出来的我而言,根本易如反掌。当然,一开始就发生冲突的乔纳淼,七年来始终对我抱持疑虑……但只要不使情况发展到超过怀疑的程度,我就有把握让他信任我。甚至乔纳森有时候都觉得他怀疑我是件很羞愧的事,真是太有趣了。
因此,真正让我感到不快乐的,是乔斯达家——以及学校跟人际关系等,都太温吞和平了。
简直就像泡在不冷不热的温水里一样。
这种生活根本不刺激。
说得夸张一点,那样的日子会让我脑袋不正常——当然温水般的环境对我的计划而言比较方便,不过除了曾一时看出我本性的乔纳森以外,其他人都太好骗了,我一点快感都没有。
对于敌视贵族的我来说,这种一点也不爽快的手感就很类似自讨没趣,我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否犯了某些无可弥补的严重失误的错觉。
贵族不是应该要当我的死对头吗?结果这算什么——他们是故意放水不成?
我现在是否被困在很无聊的事之上?搞不好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如此的想法也挥之不去。
对当时还不是不死之身的我来说,把『时间』『浪费掉』一事让我痛不欲生。
干脆把假惺惺的面具全扯掉,直接爆发出来,使周遭所有人都与我为敌吧——我也曾这么考虑过,与乔纳森在大厅互殴的那种火热激昂,躲在心底的某处不停向我招手。
但,那种情感也只能归咎于我还太年轻了,结果我那七年间,始终戴着乖宝宝面具完全没显露本性,刻意压低身段过日子……
然而七年后,当我的计划被乔纳森搞得一蹋糊涂时,我再也没必要忍耐这种温吞的环境了。
为了已经失败的计划写一长串文字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大胆地直接跳过那段又失去笔记的意义,所以我还是简洁描迤一下吧。
我首先成为乔斯达家正式的养子——在法律上,我已经成为乔斯达家的人了。
我的名字从迪奥·布朗度变成迪奥·乔斯达——这么说来,如今试图威胁我的乔瑟夫·乔斯达与空条承太郎,还有生病的空条荷莉,除了是乔纳森的子孙外,也是我迪奥肉体上与法律上的后代——尽管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就是了。
当然,我根本没意愿加入乔斯达一族,即便占据了他的肉体,也不代表我想变成乔纳森,或是让乔纳森变成我,应该说,我对他们那些人根本没抱持任何情感。
家族之情那种东西在我身上不存在。
冠布朗度这个姓——继承那个亲生父亲的血统这点已经让我感到很不愉快,但改成乔斯达这个姓以后,我却产生了相等、甚至是比前者更不愉快的感受。
变成养子以后,在学校我还是继续被人称呼为布朗度,而我也没有出言纠正,那是由于我对姓乔斯达并没有特别执着——只要在法律上有入籍就够了。
耶部是为了篡夺乔斯达爵士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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