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那是绿色的世界啊。
在绿色中,我在浮游着。身体动不了。不,非常自由的感觉啊。在游泳池里漂浮着身体的感觉啊。
事实。那是液体吧。
而且在摇动的水中世界的对面,好像和别的世界阻隔着那样。在那边,人在走着。像人一样的东西在走着。在绿色的液体里的我,连视界都不能稳定,只能知道那边存在的东西好像是人那样的东西而已。
啊啊,我被加入到其中了啊。
这样想着。加入到在那个地下看到的玻璃筒里放着的标本一列中啊。奇怪的人造生物还有无数的雷安,然后和妮露菲尼亚一样了啊。
在玻璃筒的外面,原来是这样观察着我的吗?
漠然的意识中只考虑着这事,我的意识又再次落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果然还是在绿色的世界里啊。
但是,视界变得稍微的鲜明了。身体还是一样没有感觉,朦胧的视界,比以前能稍微的映照出世界了。估计,已经察觉到了眼睑没有完全睁开。像是不给我那样做那样,禁止我的身体完全醒来那样,我这样感觉到。
玻璃筒的外面,谁都没有。我的前面,也没有谁。
在没有观察者的世界中,头能稍微的动了下。
我记得这样的感觉。
是哥哥啊。
可恶的占迪亚斯浮现在脑里。
哥哥就那样死了么?因为莱兹艾鲁的死,他就这样死去了吗?
不管怎样想都不会那样。
那么再次相遇的话就一定要杀死。从炎之女那里夺回来也是,这个也很重要。
在强欲都市的时候,哥哥就对我执着什么。
那就是,对我拥有的愤怒,他从以前就想得到啊。因为想要独占,所以他才会对我很执着。
真是让人恶心的话啊。
不得不杀死他。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再次落入黑暗了。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那里有着眼泪。
虽然比较鲜明的,但是眼睑还是不能完全睁开,在细长的视界中看到了眼泪。
在玻璃筒外的世界里有着眼泪。有个流着眼泪的人。
是夏莉啊。
一个人,站在玻璃筒前面,流着眼泪。
并没有失心痛哭。也没有抑制住涌上来的呜咽声,只是站在那里,从后面看的话,只是站着看着我,流着眼泪而已。
没有一丝崩坏的表情在流着眼泪。
在那里寄宿着的感到到底是怎样的呢,现在的我是不可能知道的。从这玻璃筒出来后就知道么,这样自问到,果然还是不明白的摇着头吧。
或许,把我当作是死的物体,果然要变成像雷安的东西那样,会变成标本的命运也说不定呢。她是因为这样的命运而流着眼泪也说不定。
我不明白。
还是不想明白呢。
我自己连这些都不明白了。
在不明不白之间,我又再次落于黑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绿色的世界了。
关了灯,是一个房间,不知道从哪里漏出来的光而使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是看过的光景啊。
是医院啊。
而且这里不是我以前躺过的病房么?现在想想的话,那数到腻的污渍,在暗暗中能确认到和以前一样的位置在那里。
[是么]
我说道。那声音很干燥,扯着嗓子那样。
平安的活着,生还回来了。
原来如此啊。
只是,是经过怎样才生还的呢,我对此并不太清楚。我怎么想都不是以自己的力量回来的。以出发前的夏莉的口吻,不像是会派出救援队那样,偶然也好,即使最后失去了意识倒在了洁露妮前进的途中,我想这里也没有一个人视力好到能从外缘部就能看到地上有倒下的人。
那么,究竟是怎样?
[那么,要我来告诉你吗?]
虽然是很唐突的声音,但我并没有惊讶。
和那个时候一样坐在床的一端,妮露菲尼亚在俯视着我。
[真是自命不凡的说话方式啊。你并没有干了什么吧]
喉咙很渴。虽然也很痛,但是自己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妮露菲尼亚并没有因不爽使得脸扭曲,也没有和以往那样让我看到那冷笑的嘲笑的表情,倒不如说是夸赞的首肯。
[没错,的确是这样。并不是我做的。比你还愚笨,而且也可爱到连你也到达不了的程度的,那个孩子干的哦]
那估计是在褒奖吧。这个夜色的少女给我看到了那既可怕又很少会这样的珍奇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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