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兽大概分为三种。刚出生的幼生体。擅长变化形态的是雄性体。还有为了繁殖而变化的雌性体。
话虽这么说,但是有听说过放弃了繁殖,以雄性体的姿态不断重复成长之后会变成老生体。那是保持着破坏冲动而成长,时而会有着奇怪的变化。
那个污染兽,非常巨大。然后发觉了我。比任何的雄性体都要巨大啊。我的身姿什么的,看人类就像是老鼠那样看着我。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生体也说不定。
急速的接近而来的巨大物体。因为大小的区别,像是把我的现实感夺走了那样。
在夺人心魄的感觉中,我挥起铁鞭,放出冲剄。
那对于污染兽来说肯定像是被蚊子叮一样吧。但是,在相擦而过的一瞬间,被风压吹飞之中,感觉到了巨大的视线在注视我。
像玩弄着枯叶的气流那样,巨大的躯体转变了方向。划破风的翅膀不断地扇动着,当场刮起了沙风暴。风暴之王向着我落下,急降的向我迫来。
向着渺小的存在落下,为了和我交错而过描绘着正适当的轨迹。张开下巴。眼前那大大的穴里排满了牙齿,唾液交织成网一样想网下我。
利用冲剄的反作用加快下落速度,避免被吞下的命运。
吹过的风再次翻弄着我。像不会撞到腹部上退化掉的手足那样,再次放出冲剄控制好轨道,着地。
一刻也没停下来,我跑了起来。
以想上升的巨大躯体的背后为目标,跳跃起来。
着陆。为了不让比起大地还要粗旷的鳞片撕裂衣服那样,我谨慎的保持着平衡。
和以前同样的光景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跑着。
没错,那就是强欲都市还存在的时候的事啊。为了讨伐污染兽而出击的时候啊。那个时候也一样站在污染兽的背后,为了破坏它的头部而跑着。
那个时候没错了,对梅琳的恋人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这次,我的衣服好像没事啊。连破掉的洞洞和融解都没有,完美的把我从污染物质中守护着。
但是,被期望着死这事是不会变的。
期望着英雄般的死。并不是被邪道暗杀。不,死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别人怎么对待我的死的区别而已。
我的面前,只有死亡。
污染兽察觉到我站在背后么,还是失去了眼前的目标而失望了,上升的角度在增加着。在几乎是直角的背上,我利用着凸起的鳞片往上跑。
朝着头部。
污染兽共同的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生命力,还有再生能力。不彻底的伤在瞬间就会愈合。而且想到还不会因为失血而死,这身体真是太顽强了。
瞄准的话,就要瞄准要害。直到体无完肤的破坏。
以那为目标,我以头部为目标。
跑着。
一直跑着。
上升停止了,看到了脚下的地面。因为激烈的角度变化,边收好脚步,边继续奔跑着。因为铁鞭的重量而折腾着。明明只是跑着而已啊。变得还不能彻底使用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已经生疏到那样了么。
跑着。让剄奔腾着,边与飞行不安定的污染兽,边被受重力影响而改变的铁鞭翻弄着的跑着。那里却没有充实感。剄没有让我身体破裂的感觉。剄路也不疼痛,身体也不沉重。比意识更进一步的感觉都没有。超越肉体更进一步的意思也没有燃烧起来。肉体和意识都不一致,哪一方会先行一步这样的互相残食般的竞争都不存在。意识被肉体的脚取代,而肉体被意识牵引着。
没有雷般的闪耀,有的只是沉重。
火花般的东西在脑内爆发开来。
从虚无的狭间被看到的东西所点燃。涌上来,然后消失掉的什么像被点燃了那样。
话要说出口了。
愕然的感觉涌着上来。
把它咬破,然后出现了什么。火花点燃了那个,那身姿明确的显现了。
怎么会这样啊。边在摇晃的背上驱驰着,我边咬紧臼齿。
为什么会这么的慢啊。
为什么我这么不会跑啊。只会盲目冒进的我,不会跑的话该怎么好?
我想的太天真了吗?
污染兽察觉到我在背后了吗,突然狂暴起来。连站都不能站稳,就这样被弹飞了。在没有依靠的空中,在回旋的视界中,我被愕然的感觉击中了。
即使没有了废贵族也好,即使愤怒从我内心消失掉也好,我觉得我还是能战斗的。就算剄的奔腾并不是万全的,我还是觉得我能战斗的。
不,会战斗吧。
即使是多难看也好。
即使是多悲惨也好。
也是能战斗的吧。挥起沉重的铁鞭,驱使着完全不尖锐的剄,还是能战斗的吧。能否杀死眼前的污染兽,虽然不知道,即使如此还是能战斗的吧。
但是,错了。我察觉到错误的地方。
并不是寻求着战斗的意义。并不是寻求着歼灭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