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那么,再见了。如果你的獠牙能再次长出来的话,那时候就捡起你好了]
[别开玩笑了]
妮露菲尼亚就这样消失在病房的空气中。我虚张声势充满愤怒的看着她消失了。
其实内心里,连对妮露菲尼亚那最后的话都没有任何感觉。只有表面的,按照以往那样舌战一番的空虚占据着我的内心。
但是这样一来,我真的变得没有任何用处了。
被学园当作弃子使用,被妮露菲尼亚印上了没有用处的烙印。
并不是想以他人的价值观来强烈的主张自己的存在。也不是想要依靠。是接受最低的评价好呢,还是想死了就轻松了好了呢,怎样都无关紧要了。那只是逞强而已吗,还是真心的呢,虽然自己也不明白,即使如此,到那时就把那时候的想法贯彻到底就行了。
但是现在的我并没有獠牙,只能在他人的价值观中随波逐流了。
[唉]
快点消失掉的话会更好吧。
我闭上了眼睛。在黑暗的病房里,要数天花板上的污渍只能使用武艺者的能力了,但是,却被流入到手腕里的药剂抑制住了。反抗药的效能去数那污渍也是没有意义的,我所能做到的只有闭上眼睛而已。
在睡醒之前看见的梦都非常的混沌,没有一个是有意义的。也没有信息,只是无意义的影像的罗列而已。
但在那之中,只有雷安那明朗微笑的身影,在我醒来后还继续留在脑里。
醒来后,护士们出现了,很快手的把点滴针从我手腕那里拔走。我站起来,穿好衣服。贫血症状是因为体内还残留着药的关系。
出到走廊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古拉丁搜查官。今天,很明显摆出一副厌恶的脸。
[今天一天,为了戒除药物,你可以自由行动。明天就要出发了。别想逃哦]
[去哪?]
对于我的问题,搜查官把渗透着愤怒的脸错开了。如果没有流浪巴士来的话,在这个封闭的都市世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
[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打算反过来捣乱。更何况,你想要英雄的宝座的话,现在就从我后面干上来就行了。想试试看么?我想要逃走的话就不会和你说话了不是么]
但是,却看不出古拉丁想这么做。是听了夏莉的话吗。是偷听了昨天的对话吗。虽然对英雄这词有一时的兴趣,但现在像是缩了回去的样子。
到医院的外面为止,古拉丁没有跟过来。可能由其他人来监视也说不定。也可能布置好了念威操纵者。但是我却没有心情去探测他们。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啊。
从医院出来,连现在的地点都没有确认,我就开始走了。这不算什么,只要沿着外缘部走的话,终会到达我的屋子的地区的。
街上到处都贴满了大大的纸。把成为新任学生会会长的夏莉的脸放的大大的,同时还写着管理委员会的不正当事情,与之战斗的她的功绩都被写出来了。张贴出来的纸没有被恶搞涂鸦,也没有人用讨厌的眼神去看。因为守护兽计划的事故,对于管理委员会的厌恶存在于学生之间。把他们赶出去的夏莉成为了学生会会长,学生们都举手欢迎吧。
因为药的关系使得贫血症状断续袭来。活动身体的方法也忘记得太快了吧。无视掉使用路面电车的诱惑,我继续走着。
药使得现实变得失色。
强欲都市崩坏的时候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走着的。现实被破坏,我眼前的景色也变得很含糊的走着。那个时候,我只是想求一睡。祈求安息。祈求我能安息。不是很可笑么。多么脆弱和懦弱的话不是么。
这样的我,哪有这样祈求的资格啊?
而且在祈求之前的还有梅琳啊。是憎恶着我的女人啊。是想杀死我的女人啊。抱着这样的女人,祈求着被憎恶,同时也祈求着安息。
总是一味的想着方便自己的事不是么。
但是,知道了这些却还盲目冒进的是我啊。舍弃掉胆怯,乘着涌上来的强欲盲目冒进。这就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但是,失去了那些的我,从现在起该怎么办呢?
不,从现在起什么都没有了。明天就去赶赴险境了。没有必要去考虑明天。说起要做的事的话,只需要考虑怎么在最后的地方尽显辉煌而已。
按照自己的期望死去,这应该是我的强欲吧。那么这样的状况,虽然不是不情愿的,但是考虑死相实在可能是太奢侈了吧。
没有死亡的恐惧。
恐怕是这样,但是,因为炎之女把我这样的人的存在意义连那只兽一起吞噬掉,所以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的生存本能般的东西消失掉了吧。还不如,对死感到恐惧,颤抖,胆怯,呐喊这样的方式还能够豁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也说不定。满足于妮露菲尼亚的被虐欲,让夏莉绝望,被古拉丁嘲讽,然后被梅琳嘲笑吧。但是,不止这些。全部的欲望都不存在就是指,没有的东西能打动内心。
全部都冷静下来,只是作为事实一一确认着而已。和重复的数天花板上的污渍是同理的。那并没有任何意义。
并不是疑问都解开了。也不是推导出眼前问题的解决方法。
只是,一一罗列着事实而已,时而附加客观的感想而已。
然后推导出来。迪克赛里欧·马斯肯这样的人果然只是个人渣这样的结论,不管多少次,都只是没有意义的累积而已。
已经走了大概半圈都市的外缘部了,我终于到了我自己的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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