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作为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战斗开始了。
[为此]
用右手,把架在肩上的铁鞭举起。和抵挡污染兽巨大身躯的剄不一样,被染成黑暗的铁鞭里也注有着剄。
把雷光四射的轰雷。
把阻挡的任何一切都粉碎的刚强之槌。
把不允许自己以外强欲的那份傲慢。
把我所有的意志都灌入挥起来的铁鞭里。为了具现强欲般的破坏,为了具现复仇之兽。
放出愚者的一击。
铁鞭打向了污染兽的下颚。现在还是被边削着地面边滑退着的我和污染兽,被那个冲击停止了。把粉碎地面,削去,挖出没有水的河床那样的污染兽停止了。
由于冲击而强制停止,并没有扼杀住污染兽巨大躯体的全部惯性。就算停住了头部,尾部的势头并不会消失。不断弯曲着,牵扯着身体,飞向空中。然后头部也被扯过去。在我的头上,污染兽那巨大的躯体在回旋着越过我。
背后落地的声音就像怒吼那样响彻着,冲击波把烟尘一扫而尽。驱驰过来的冲击波让我的身体颤抖。震动着衣服的表面。
我不会停下来。
除了右手,恢复化作一块钢那样的肉体。筋肉的硬直并没有恢复,体内有什么咔呮咔呮的声音。但我无视掉,跳了起来。
污染兽的露出腹部,就在那里。失去了下颚。体液都撒到到处都是,但是很快就让我看到了再生的预兆,在那里爬着起来。愤怒的咆哮因为下颚没了所以变得很难听,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翅膀敲打着地面,在摆弄着退化的脚,想让巨大躯体起来的时候,我举着铁鞭落下。降落到腹部上面,再次跳起来,以被体液弄脏的上颚的内面暴露出的头部为目标。
挥下去。
反动和抵抗都不村在。确实的手感传达带我手中,震动着全身。铁鞭里注入的剄在驱逐着污染兽的鳞片,使内部的细胞融解着,然后飞散出去。飞散到地面的体液,描绘着带刺的圆。那也实在是太大了,我的眼里只能映照出其中一部分而已。从失去了头部的颈那里喷射出体液。然后浇散到全身。没有反应的样子,即使如此再生能力也像要把伤口掩埋那样蠢蠢欲动着。体液的喷出很快就停止了。
在此期间,我握着铁鞭看着。现在还在看着被掉下来的体液弄脏的漆黑的武器。
呼出来的热气被防护头盔阻挡住。
究竟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吗,或者不一样了吗,这样想着。
不知道。不太能回想起丧失掉的以前的自己。只是,只有愤怒。失去了强欲都市的愤怒,对从我这里夺去的狼面众的愤怒,还有对已经不在这世界上的,对我下诅咒的梅琳的执着。
没有改变。应该是没有改变的,但是,简直像是穿着新的衣服那样有着微妙的违和感存在于我身上某处。
激烈之后的虚无,在填补好的空隙中寻求着什么。那寻求的东西好像和一直以来寻求的东西不一样那样。恐怕那违和感就是这个吧。
我再一次叹气。体液停止了喷出,在我无意识的时候,想要把伤势掩埋掉的污染兽的身体在不断地抽搐着。
果然还是没有答案啊。
返回的时候骨头折断了。
隐藏野地车的位置从这里还很远。花很大功夫才找到,而且在找到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左腕完全的粉碎了。并且不止这样,痛楚在身体里诉讼着。
继续睡着的话就会失血而死去吧。在取回意识的时候,体温已经很低了,我在颤抖着。把放在野地车里的医药品从衣服的注入口里注射进去,高浓度营养的食物强迫的流入喉咙里面。用内力系活剄使代谢加速,恢复需要保持三天的意识。在那期间,不允许睡觉。睡着的话剄就会中断。会让停止出血的皮再度出血。
三天后,动了几次也没有出血的样子,这样判断后,我的意识自动的中断了。疲劳到极点,除了休息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醒来后,用右手把装在口袋里的怀表取出来。左手完全没用了。骨头碎了,已经是单纯的肉块而已。看不到衣服的里面的惨状,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幸福的也说不定啊。恐怕到处都是紫色,骨头都撑出来这样粘着吧。像是从肩膀那里长出奇妙形状的棒那样的感觉啊。如果这里是都市内的话,把它切掉的话会比较轻松吧。
衣服安然无事已经是奇迹了。
但是,在外面的这里,可不能把手腕给切掉。
怀表的表盘外侧部分,那蓝色的部分闪烁的边摇动着边指示着一个方向。向着那个方向,只用右手来驾驶野地车。
要开始长久的旅途了。
那不是指时间,而是指精神上的长久。
怀表里指示的方向是多少天前洁露妮在的地方呢,这明显不会显示。现在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么,没有什么能保证是正确的啊。
找到了几个像都市的足迹那样的痕迹。但这并不能保证是洁露妮最近走过的。也无法保证是洁露妮的。更何况,那痕迹太大了,也无法得知它往哪里前进。
不管看了多少次怀表,那方向也没有变化。
如果改变了的话,可能多少也会相信这装置。但是却没有改变,是装置发生了故障么,还是在接收不到信号的很远的距离呢,还是装置指示的就是正确的方向呢,从而有了这三种可能性。三者的其中,有两个不好的。但是,我除了相信这个来前进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野地车的燃料不是无限的。这也使得前路黑暗啊。不得不有效率的行动的时候,那指示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