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为什么,明明不完全,却不像其他和她一样的陈列在那里。
因为那里有着什么吧。
那些陈列品,和眼前的雷安,有着什么的不同吧。那些我也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
我只是个狩猎之物而已。在复仇的目标下,只有这样的手段,只知道这样的方法才能满足心灵,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活着。只是一只愚蠢的兽而已。
明明是这样,但为什么夏莉也好,这家伙也好,都在寻求我身上以外的东西?
别向我寻求答案。我也没有持有着答案。
别向我寻求什么。兽是不会舍弃獠牙的。
我只是我而已。
[我]
[够了]
我停住了雷安的话。
[我对你是什么,没有兴趣。如果你还想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的话,就随你喜欢,变成这以外的话,就算是变成阻碍我前路的人,我也会碾碎掉]
啊啊。
我到底在擅自乱说些什么啊。
那样的事,对我来说也是做不出来的。
在强欲都市的时候,我是作为完全的我在那个地方吗?
在学园都市的我,在不满之中有哪一个不满的吗?
在作为复仇之兽驱驰的时候,可能会满足也说不定。
但是,为此我不是失去了所有的不满中那一点点存在的满足吗?
真实的自我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混杂在不满和满足之间,在这之间左摇右摆。然后想肯定那样的状况也好,把那样的状况贯通下去是件无比艰难的事啊。以自己的努力根本做不了什么。凭自己的力量的话,恐怕无论是谁的努力也会变得白费那样的,存在着无可奈何的般的洪流。
我这样的存在,就像由没有见过的不认识的死者的愿望诞生出来那样。
强欲都市因此而毁灭也是一样的。
我这样的存在是由不满而生,进行着为了消除不满的活动。所以我才不会满足吗,或者说满足这样的感觉,其实只是错觉而已,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于这世界上吗。
作为真实的自我。
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些,是无法融会贯通的。
[前辈]
雷安那遮住脸的手,拼命不离开的,手指把头发额头脸颊全部都包住那样的手,松开了。
慢慢的,抬起头。放开手,看着我。
那脸没有什么变化。和我认识的一样。是雷安的脸。摇着那隐藏起半边眼的长长的头发,嘴角露出歪歪的微笑着看我。
让我看到那无法好好表现出安心的脸。
[果然,前辈就是前辈啊]
说着。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安心了呢,我并不清楚。
就这样不清不楚的,雷安微笑了。
高兴着。
我说的话,哪里让这个女孩高兴了?
[真是的]
突然,雷安的左眼掉了下来。
[前辈是]
制服的外形陷了下去,右手和左手都掉落了。
[很过分的人啊]
左脚,右脚,膝部折了下去的散开倒在地板上。
[但是我,我呢]
即使如此,雷里就在那里。浮在空中,即使手脚倒在地上,左眼脱落了,雷安也在那里。构成雷安这样存在的不纯物都吐了出来,掉在那里。
[喜欢这样的前辈]
怪人站在她的背后。
简直就像影子那样。
又长又白的手脚在黑暗之中,受到了玻璃筒的绿光的照射,即使在斑点的世界里,那存在也是那么的显眼。
假面的里面发着光的左眼在寻找着。
寻找着继续微笑着的雷安。
她的身体,被融入到怪人的身体里。比起过长的手脚,那躯体和雷安这么小的身体毫不相差的重合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碎片重新组合那样组合起来,把头收到假面里。
怪人那假面的眼窝里,只有黑暗的右眼燃起了火。
张开下颚,咆哮着。
咆哮里蕴涵着力量。吹起了风,押向我。我承受着,接住怪人的咆哮。
取回失去的东西的怪人,无需顾忌的解放出欢喜的声音。
手里握着的柴刀发着暗淡的光。
把向着我的杀意,收缩在那里。
[就是说,要挡我的路吗]
重新握好铁鞭。手里确认着那感触。注入力量。向手,向脚,从头到脚,像饮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