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在破坏着,啃食着。
连尸骸什么都没有留下,完全的,以消除掉全部的势头啃食掉,吞食掉,全部吞下去。在铁鞭前端压碎地面时,眼前已经只剩一片黑暗了,只留下了破坏的痕迹,从碎掉破裂的玻璃筒里流出来液体,因破坏的热量而气化只剩下热气了,那里面像标本那样陈列着的东西,自卫生物兵器也好,像雷安那样的东西也好,全部全部,一切不留的破坏掉了。
从被破坏的地面那里感觉到的东西的确没有手感,有的只是虚无感而已。
我现在,很明确的失去了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这是很明确的。
是雷安。
我现在,由自己的手失去了雷安啊。连死都是由自己的手干的,即使被强欲的气势燃烧殆劲,我也无法得到满足感啊。
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怎么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铁鞭的前端,还未曾看眼前的兽,就这样愕然着。身体变得无法动弹。兽面很自然的从我脸上掉落,在地上弹起。没有消散的在地上滑动,落到兽的前面。兽把它叼在嘴里,看着我。
我,做了什么?
把雷安杀死了。
没有否定。这是事实。那家伙挡在我面前,我说过要碾碎掉的。
多么像我的行为啊。
多么像我的做法啊。
就算虚无感袭向我心也好,我也没有否自身的行为。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渣啊。
到现在,还再想这些有什么用?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理解的?
明明是这样
这是怎么了啊。
这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这样的话无法停下来。
为什么这句话,一直支配着我的心,占据着一角,然后那半径在扩大着。
沉痛的东西想在心里扩大着吗。
到现在了,到现在还被这样的东西困扰住又能怎样。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强欲都市的支配者一族。谁都恐惧着,谁都憎恶着。就是这样的存在啊。造就出多少像梅琳那样的女人。从多少的人那里夺取财产,然后杀掉。
只是一个人。
到现在,只因为杀了一个女人,为什么就不得不这样回忆起来呢。
只是个女人啊。
就算是以男装的姿态也好。
就算是不走运也好。
就算是天真无邪的在我身边也好。
只是个女人而已。
只是个无论多少都有替代的女人而已。
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得动弹不了呢。
为什么到现在才不得不尝到连呼吸都觉得很辛苦呢。
那是很奇怪的事吧。
这肯定是搞错了吧。
不得不纠正过来。
这肯定是错了啊。不得不消除这虚无。
没错,我是迪克赛里欧·马斯肯。
不能停留在这样的地方啊。
[但是你却停了]
声音很突然的响起。
在广场的边边,那个男人战在那里。
[莱兹艾鲁]
在黑暗中,像被置于碎掉的玻璃筒之间那样,莱兹艾鲁就站在那里。
[太精彩了。因为能破坏掉变成完全姿态的那个,你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啊。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偶然的混进来还让我们烦恼存在。对于利用那个的我们来说,想没到你竟然能做到这样]
[你这家伙]
[没错。就是愤怒。你只能愤怒。只能愤怒的存在。诞生出你的人。死者的妄想。强力者,擅长算计者,抢夺者你们的存在的根,由世界的对面那侧存在的死者的亡念分出来的四种形态。那其中之一就是你。年轻者。虽然你是这样定义你自己,但是错了哦]
莱兹艾鲁在说些什么呢。
不
用着莱兹艾鲁的身体的什么,在说着什么。
[你是谁?]
[你并不是年轻者。是愤怒者。是继续存在于死者的心底的愤怒啊。不需要理由的愤怒。因为有愤怒才愤怒的。那样的你,是不可能得到满足活着的]
[你]
莱兹艾鲁在笑着。用着脱掉眼镜的脸,那个,浮现着野心的笑容在笑着。
[我一直想要啊,你的那愤怒啊]
一边浮现着笑容一边说着。
[你是谁?]
问着。那个瞬间,莱兹艾鲁的笑变得更深,作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