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身体。
只要是身为武艺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或者说是作为生物的本能,可能武艺者越是锻炼就越能感觉到快感。边调节好间隔换气时,我连想都没想,这想法就突然浮现出来了。从后面追上来的雷安,也没有向我说话。只听到很规则的轻微呼吸声。
已经在运动场上跑了十圈了。借来的运动服里面,已满是汗水,包裹着热气。从衣领上流入的风,把心头上的热都带走去。
还没有让剄奔腾起来。但是,腰附近的剄脉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好像渗入那样支配着背后的皮肤。
[喂,跑起来啊]
向背后的雷安喊道,允许使用剄脉。但是,不是像战斗中那样激烈的节奏。而是配合身体动作那样,慢慢的乘上剄的振动。
血管和神经,还有像伴随着的剄之道,剄路已经热起来了。和运动服包裹着的热不同,更加尖锐的,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还没有跑遍全身似的压力。慢慢的让全身的浸入到剄流中,充分的染满在每一个细胞上。
这是在强欲都市没有做过的训练。来到洁露妮后,就立刻因为在白炎都市那里过度使用剄脉疲劳而倒下。就是那时,从我的担当医师那里学到的训练方法。虽然对其他都市来说是非常普通的,但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放出和爆发。愚者的一击是看瞬间爆发力的。小时候爷爷教的只有这个,之后我就一直练习这个了。瞬间爆发般让剄爆发出来,虽然我相当擅长这样,但是,那代价就是不能维持长期的战斗。
这训练是为了能够进行长期的战斗而做的,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身体能承受瞬间爆发的剄的爆发而设计的。
想象着细胞和剄溶合的样子,身体边感受着相似的感觉边跑着。虽然和身后的雷安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但我没有等她的想法。慢慢的,缓缓的加速剄的流动。花上时间把水道的开关全部打开那样的行为,和急不可待感一起给予我某种快感。我边玩弄着,边提升着剄的速度,还有脚速也提升上去。
迎风而破。超越同样在跑步的武艺者们,我在跑着。花上时间从慢突然加快,之后景色渐渐溶在风中。眼花起来。直线就飞奔而过,弯道就把身体倾斜。坚持住会被顺势飞出去那样,通过弯道。跑过直线,之后又是弯道。
停下脚来的时候,因里面的衬衣汗太多而感到不爽快。但相反的是,运动服却惊人的干爽。
雷安早就已经坐着了。
[前辈好厉害啊]
和跑步用的坚固地面不一样,这周围是长着零零散散的草的裸露地面。雷安好像被水包着那样满身是汗,头发也粘在一起变成几片那样闪耀着。
重新调整好呼吸,排出剄的多余热量。这样做着感觉过了会那样,汗从体内流出来,我又再次一身湿了。
把雷安准备好的运动型饮料一口气喝完,同样地用准备好的毛巾擦了擦脸,挂在头上。
[怎样做,才能像前辈那样呢?]
[谁知道]
我只能这样回答。虽然有才能这词语。但单靠才能这词就能解释全部么,这是个疑问。在佩尔森海姆的时候,我想实力在我之上的只有爷爷了,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不会有错。
但是,到外面之后却遇到了林丹斯这样的武艺者。把我当成小孩子那样,轻易的就能把我送下地狱去的存在,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这样的人存在也不奇怪。
从学习愚者的一击开始,我就一直重复着有勇无谋的进攻。那造作了佩尔森海姆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但是在那里我所做的,和在洁露妮这里更加偏重于训练相比,就像现在,只是在运动场上跑步这样的训练而已。
要领就是自己想怎么做,还有就是怎么去锻炼不是么。另外还有环境和知识等各样因素互相影响,最后就会产生结果的差距。或者在某处,有纯粹才能和说得出做得到的存在也说不定,但我却没有看到。
[果然,这样的手脚,是没有办法做到和前辈一样的吗]
抚摸自己的脚的动作并没有违和感。
[洁露妮这里也没有吗?]
指的是使手脚再生的医疗技术。
[嗯。果然,被告之遗传因子上没有关于手脚的信息。因此不能由万能细胞来进行再生,就算是用手术来接上培养的手脚也好,也只是有肉的义手义脚而已]
只从外表来看,基本上没有人能看出雷安的手脚是机械般的东西吧。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这样说后,她稍微高兴的微笑着。
[拾起来收养我的双亲的父亲是祖父做给我的。他是机械技师,使用炼金钢,使得能利用剄的运动能量那样]
[那样的话,不就和普通的手脚一样了么?]
[没有这样的事哦。毕竟和普通人的不能相比]
雷安顽固的摇摇头。
我把到喉咙就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休息一会后,我们不使用剄的进行对打练习。不断地接招,观察雷安的动作。确实,虽然先前没有想到,一但动作太激烈了会有细微的违和感。但那也只是很细微的。就像莱兹艾鲁所说那样,雷安的确是有实力的。
但我只看到了她自己在否定自己而已。
直到雷安坐下为止我们都一直重复练习着,以至于过了晚饭时间了。运动场上的其他学生是为了吃晚饭而离开了么,还是是练习完了回去了呢,也有因为是休息日,所以就没有人了。
稍作休息后,洗澡把汗水全部冲掉,我们也为了吃晚饭而离开运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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