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斗啊。
只有在战斗中,我才能把生命和剄燃烧殆尽。
但是,对于那场战斗来说,不能说我做到了。
是因为死不了吧。
失血的话会感到不舒服。受伤的话会感到疼痛。在将要死的过程中,估计明明和其他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但是在前面有着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在离死的一寸之前,我被回到了生存状态。
虽然没有试过,被四分五裂,被燃烧殆尽,即使化作灰之后不是也能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吗。不,这太过乐观了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无惧死亡。能在真正意义上摆脱死亡的恐惧的人,是否能到达强者的境界吗?
愚者的一击,不是有着克服死亡的恐惧这样的必要的精神力吗。如果没有必要恐惧死亡的话,那么愚者的一击是否会变得更简单就能使出来呢?
不,只有真正的意义上不惧怕死亡,才是我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安心的预测着铁鞭前端追求的结果不是吗。
[不行啊]
我在腐朽着啊。
在这瞬间,我才觉悟到。
有个幻觉。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抓住我的脚。以前的话,虽然我会很平常的说出“我才不管”这样的话吧,但现在却说不出。
转过脸去的夏莉和浮现出胜利笑容的莱兹艾鲁,两人的身影无法从脑里消去。
被所有的东西抓住,迷惑,精神像被困在哪里似的。
只要不从那里走出来,我恐怕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吧。那和场所没有关系。不管是学园都市,还是强欲都市,我都在腐朽着,变钝着,不断地生锈着吧。
如何是好啊。如何才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呢。
不断地想着。
不,想又能怎样?我到现在为止,有想过要怎样么?
那么就必须行动起来。行动起来,行动起来,就像要登上那个白炎都市的耸立向天的塔的时候那样,如果能做到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就这样行动的话,或许能
开门的声音。
不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好像是把钥匙忘记在门锁上了。都到这样的关头了,没有必要抱有一丝期待。慎重的走过走廊的脚步声并不是她的。
[那个,前辈?]
伸出头窥视着起居室的是雷安。已经脱掉了战斗服,也不是穿着制服。而是男装。
[为什么弄得这么暗呢?]
这么说的话,没有开灯呢。只是从窗户外照进来的月光,就足够照亮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了。
[庆功宴结束了么?]
[是的]
雷安趁势坐到我旁边来。
[那个,今天真是谢谢了。把旗让给我]
[我来拿的话,也只会扫兴而已]
把啤酒喝完,捏扁罐子,再新开一罐。在我脚下有几罐被这样捏扁的罐子倒着。
从雷安身上闻不出酒臭味。虽然说还不到学园都市规定的饮酒规定年龄,但对她这么认真遵守,让我惊讶。
[真是很高兴。因为一直被说没有用。只是,把旗拿回来而已,就已经]
话说完了。
不对。
[就已经]后面应该还有想说的。很高兴?不对。那样的话就会继续说下去才对的。
沐浴着月光的雷安,像溶入到苍白的光里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但是,果然,不是自己亲手做到的是不行的呢]
[]
[一开始,是非常高兴的。真的以武艺者的能力让别人承认什么的。啊啊,这样的事也是有的啊,这样一想,就很高兴]微微的换了口气。把低着的脸向上抬起。纤细的下颚向上抬起,露出喉的线条。虽然说是穿着男装,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怀疑雷安是女的呢。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感到疑问了,雷安太像女的。
但是,谁都不认为雷安是女的。
[但是,稍微的冷静下来后,我才发觉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拼命地追在前辈身后,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嘟嚷着,然后话就说完了。
沉默的雷安就像我那样看着天花板,然后就那样一动不动了。
我继续喝着酒,捏扁罐子。然后在脚下的罐子又增加了一罐,继续开另一罐。
没有醉的样子。在里面堆积着的什么,像被啤酒的泡冲洗掉,那种感触很明显。我安静的感觉着,想看清它的真面目。跑起来就行了,跑起来的话。
想着那件事。像在白炎都市的时候那样,不顾前后的跑起来就好了啊。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向着眼前的目的前进,不顾一切的,鲁莽的盲目前进就行了。
极其自然的,我抱了雷安。
但是,眼前虽然是雷安那白皙的肌肤,但脑海中却充斥着夏莉那融入黑暗中的肤色。
都市战结束了的话,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常中。那场战斗并不是所有的都市战都结束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