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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向里,有我的房子。
回到房间后,记不起首先要干啥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了。
或者是睡着了?
往窗户一看,太阳已经下山了。庆功宴的声音不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因为非常的安静,让无法平静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室内的空气给予我鼻孔一丝违和感。想了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雷安的房间里睡了将近一周了。在那期间我的嗅觉是习惯了她的房间吗。还是说这房间静静地腐朽了吗。
把意识倾注在嗅觉上,然后感觉到了现实的腐臭。
我站了起来,伸出头去看着厨房。冰箱并没有打开。只是,洗碗池里留着我最后使用的平底锅等用具,还有夏莉放在这里的购物袋。我看了一会那作为不会说话的碑,之后连同叹气一起扔进了垃圾袋里。把在洗碗池里的东西都洗了。有一个留了下来的东西。
是给夏莉的,这个房子的钥匙。偷偷地放在了购物袋的旁边。看着留下来的那钥匙,我把它拿到手中,塞进口袋里。把冰箱里的罐装啤酒拿出来。
打开窗户,换换气。
回到沙发上,揭开罐,让碳酸的刺激流入喉咙里。
想起了莱兹艾鲁的脸。
那脸颊上深刻的笑容,露出野心家一面的那个笑容,充满了把想要的东西弄到手里的欢喜。
作为强欲者那强夺者的笑容。
夺取一切,嘲笑对手难看样子的胜利的笑容。
在学园都市这样的状况中,那表露出自己的强欲的那表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为何,我变成了被抢夺者?
为何,那家伙变成了抢夺者?
强欲都市佩尔森海姆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为何会作为被抢夺者?
作为强欲之人,为何不在这样的地方?
是因为我化为了复仇之兽吗?
强欲都市的毁灭,马斯肯一族的,然后因为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死者的幻想诞生出的那些都崩坏了吗?
不,不对。
我是知道的。
答案是知道的。
答案就在那里。只是,我不肯伸出手罢了。不想承认罢了。
作为强欲都市的迪克赛里欧·马斯肯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吗?
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郁愤,只是笑着夺取一切,割取一切,只是过着耻笑弱者的日子吗?
我所追求的是什么?
追求憎恶,追求死亡,一边追求着那些一边拒绝那些的日子不是吗?
马斯肯家的末子。
从出生开始就在那样的环境中,虽然有想过我有好好的完成自己的强欲。但是,那也只是诡辩而已吗。
我连身为强欲者,还有身为学生这样的事也无法满足吗?
但是,但是
回想起被学生们包围着的雷安。
回想起搂着夏莉的肩露出胜利的笑容的莱兹艾鲁。
两副回忆的画卷重叠在一起,连同喝空了的罐子一起捏扁。
再拿出另一罐啤酒,再次喝起来。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把室内的空气都换掉,但是,却吹不走压在我心头上的某些东西。
我羡慕雷安所处的地方吗。
羡慕莱兹艾鲁那剥露出来的野心吗。
问题真的只有那个而已吗。
作为武艺者,至少只有这部分能满足我的话,就不会沉浸在这样的思考中了吧。
啤酒的酒精来到和思考同样的地方。两个,黑白分明的画在我的周围来回打转。随着啤酒的泡沫在喉咙里绽开,那画也跟着出现和消失,向我提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是为了复仇才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而已。纠缠着雷安的怪人事件也好,莱兹艾鲁为了清算过去的野心也好,然后夏莉的正义感也好,全部对我来说都和虚构的事物相同。就像是啤酒的泡沫一样的存在。
没有纠结的理由。那全部都是幻觉而已。即使我做不到像爷爷和父亲那样也好,即使我不拥有把这个都市变成第二个强欲都市的野心也好,那和我的复仇都没有半点关系。
啊啊,为什么现在这个瞬间,妮露菲尼亚不出现呢。
在这四年间,我和狼面众之间持续战斗数十回了。每月一次,多的话两次,那家伙突然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什么都没说明就把我送到了战斗的地方。
差不多,是那家伙再次露脸的好时候了吧。
但是,那个女人不会这么方便你。不如说她在观察着我的状况,嘲笑着,隐藏着自己的身影也说不定。
再说,那个女人平时在什么地方?
像白炎都市那件事那样,我只能认为那家伙是无视时间和空间存在着的。那样的话,思考那家伙在哪里是非常没有意义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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