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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的把罐子里的饮料喝完,捏扁。扔了出去刚好飞进了垃圾筒里。天花板和自己之间,我就这样看着这什么都没有的空间。脑里也想不到什么话,也说不出什么来。
从窗户外射进来混有朱红色的光线,照映着这乏味的房间。奇妙地感觉到一般人的后辈为我重新设计的这个空间,简直像变成了故事里出现的恶党的藏身处那样。
我就在那样的地方里。觉得太安静了,是因为几乎听不到从仓库区那里传来的运送货物的声音。
想打开盒式磁带录音机而站了起来,但改变了主意。取出垃圾袋,把染满血的衣服装进去。把染在地板上,还有把干燥脱落的粉飕飕地弄落。随便的把那边的垃圾也一起装进去,拿着去到外面。
扔进垃圾井,然后离开这栋楼。
不想听音乐了。
步行着。
到达繁华街的时候刚刚好是时间。
去的地方,是半地下的一家店,现在好像是刚开始营业的样子,所以没有其他客人的身影。
[啊,欢迎光临]
柜台那边正在擦着玻璃杯的是,重新设计我屋子的后辈。这店的店员平常只有一个人。也没有多大空间能容纳客人,因为除了现成的料理也拿不出其他的。几个学生轮流当店主,除了留给店里的钱,以外都均分掉。好像是这样的制度。
[随便来点曲子啊]
[请先下点单哟]
一边苦笑着,一边插上店里音响的电源那家伙赛涅鲁准备好玻璃杯,用冰镐头凿碎冰块,被削出来的冰块倒进玻璃杯里,从背后的架子上把取出的瓶子打开。
琥珀色的液体倒进去,放到我前面。
我静静地,倾听着从喇叭里流出来的粗旷的音乐。
没有其他客人进来的样子。也可能是因为刚开门吧。
[话说,前辈]
空闲下来的赛涅鲁向我搭话。
[我果然是想去建筑科啊]
[哦]
[你看吧,因为摆弄前辈你的房间,某些奇怪的开关好像被打开了,搞到我也想改变下这家店的内部装修啊。但是,想要变成那样的话就要着手这店的布置,然后觉得不如全部都改造一遍不就好了吗]
[这不是挺好的嘛]
[呜啊,别敷衍好吧]
[我对你的人生没有兴趣啊]
[可没有人说话说的这么直白的啊]
一边那样说着,一边大声笑着。虽然妨碍到我听曲子,但并没有对此感到生气。
我没有听着曲子。
[总有点,心不在焉啊]
居然被这样的家伙看透了,我到底变得有多少空当子啊,连自己都觉得可怜了。
但是,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得空虚呢。
[总觉得最近真闲啊。明明是武艺大会时期却没有都市过来,虽然说对抗战已经结束了,总觉得这几天没有什么人来啊]
[这样会丢掉课程的]
[啊,那也不妙啊。考试的奖金也是需要的]
[嘛,虽然说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前辈不是消除了忧虑么?随心所欲的胡闹一顿]
[就算是随心所欲的胡闹,也不会特别的舒畅啊]
[是这样么?唱歌的话在唱歌时大声的“哇”出来,不是能稍微舒畅点么。那个不是更好么?]
[这样说的话,那些歌手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因为我的话,赛涅鲁好像在想着什么。店内再次剩下乐曲声,我听着乐曲摇着头。
果然,虽然乐曲传到了耳边,只是传到了耳边而已。胸的中心就像突然裂开了个洞似的,其表面就像把全部东西都反弹回去的感觉,使我无法应付。
来到洁尔妮这里已经四年了,状况还是一成不变。到现在为止,为什么我还抱着我会在这里这样的抵抗心理,从来都没有过的虚空感啊。和狼面众的战斗虽然不是很频繁,但也一直持续下来。像将死那样,或者说受到会死的伤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而每次我都没有必要去医院,伤就痊愈了,第二天就像理所当然似的去学校,或者理所当然的翘掉。
只有最初来到洁露妮的那天才去过医院而已。
谁也没有察觉到才对的。我和狼面众战斗的事。
是因为察觉到了?虽然不是明确的知道和狼面众战斗,而只是看到染满血的衣服吗。
不,只看到那样的话,肯定会觉得我连杀人这事也犯了吧。
那会很糟糕么?
[真想出去旅游啊]
极其自然的说出这话来。
离开这都市,想到处去去。想用自己的双脚到处去追逐复仇的对象。不是像现在被尼露菲妮亚好好的利用,而是以自己的嗅觉去追赶,逼至绝路,打下獠牙。
想行动起来啊。复仇。只是想这样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