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发烧呢]
[是吗?]
[是哦]
说完,夏莉就走出寝室。听到了水声从厨房传来。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卷着保冷剂的毛巾和装有水的杯子。
[把这个喝掉吧]
杯里的水里混有柠檬酸。清爽的酸味把体内净化着。这样的东西居然在我家的冰箱里,我还真不知道啊。
在喝完的时候把毛巾放在头上。
[用这个来给头降下温吧。还是说要去医院呢?]
[睡觉的话就能治好]
[哦?那我留在这比较好?]
[没问题]
让她从撑着到倒在床上。我扯了下她的手。
[啊]
一短促声。夏莉那轻轻的身体就倒在了我的胸前。堵上那作出惊讶状的嘴唇。用手抚摸着隔着制服的身体。
那手被制止住了。深呼吸的盯着我。
[好好睡吧]
[腻了一个人睡]
[和说的不一样]
[我可不记得哦]
想再堵上她的嘴去,但被她的手制止住了。
[你根本没有这样的精神吧]
像是嘲弄着什么那样说着,从我的手中离去。用手很快的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她头也不回的拉上窗帘,走出寝室。
听到钥匙上锁的声音,我又把头深深的陷入枕头里。保冷剂的冷气传达到头里。
理所当然那样来到我的房间里,然后又离开的那个女人夏莉·玛奇,与她相遇是四年前的事了,乘坐着妮露菲尼亚的流浪巴士,来到这个学园都市就很快认识了。
没错。那时的我情况也很糟糕。在白炎都市经历了场乱来的战斗,我因为剄脉疲劳而倒下了。
妮露菲尼亚到达洁露妮后就立刻消失了身影。和医院联络,而且照顾我的人就是她。至那以来的四年间。我不知不觉的就被登记为学园都市的学生了,在这都市度过时日。夏莉·玛奇从那以来就经常碰面,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状态了。
在床上不断地想着。迪克赛利奥·马斯肯和夏莉·玛奇。
我在做些什么啊?
时而那问题会像波涛那样淹盖了我,想击溃我。睡魔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夺走了。起床,穿上汗衫,走出寝室。窥视冰箱,拿出厚厚的肉。加热平底锅,溶解黄油,把铺好盐和香辣调味料的肉放上去煮。往包装汤里加入热水来加热,然后挪到陶瓷杯里。一边煮着,一边当场把肉切开,送进口里。只是咀嚼就觉得像低血压般的眩晕了。香辣调味料的香味扑鼻而来。
用汤来把肉咽下去。虽然口中好像烫伤那样,但没有在意。反正,很快就会好的。无论是怎样的伤,都在瞬间就能回复好。回复力这一点上,武艺者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但现在的我的回复力更加超越那点。
而且,昨天的那伤势,应该是出血量多的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重伤才对的。
尽管如此我也活了下来。
为什么?
这个疑问只有向妮露菲尼亚,只有在狩猎的时间才会出现的妖艳的女人问才行,但是,却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机会。
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召唤你,驱使你去战斗,然后用完之后就回到了这样的都市来。
边咽下烤半熟的肉,我边呆呆的凝视着这些想也没有用的事。就像是鉴定师那样拿在手中,全方位的盯着看,然后叹气。不清楚。或者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也说不定。
不会死这样的事,是不是没有价值呢?
这让我想起了边发着腐臭边傲然正坐的爷爷。蹂躏着佩尔森海姆的支配者。在这世界上活着但却不像这世界上的生物那样的爷爷。由爷爷的血脉,或者说是由相同的愿望而诞生的我,也可能是边腐臭着边生活着也说不定。
这么想的话,在遇到妮露菲尼亚之前也是,就算头被打飞了也能生存下来。
连我都不明白的腐臭,夏莉·玛奇能感觉到吗。其他的学生察觉不到吗。
肉吃完了,汤喝完了,我把平底锅等餐具放到洗碗池里。打算有心情的时候再洗的,但是很快被夏莉洗好的情况比较多。
一边确认被收入胃里的食物转化成血肉,一边洗澡。
四年了。
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啊。
自白炎都市那件事以来,时间对我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虽然入学学园都市是十六岁那年,但是我真正的年龄到底是多少岁?从因老人脸而被夏莉嘲笑的四年前到现在,我的容貌有过变化吗?被那夜色的少女带去的都市,和在那里遭遇到的事情,究竟和现在的时间轴是不是一致而发生的呢?
那个婴儿,现在出生了吗?或者是那婴儿现在还在流浪巴士上呢?
但是即使如此,我的感觉只告诉我我在这学园都市度过了四年的时间。夏莉成绩优秀,成为四年级学生后,加入了司法研究科,现在还参加了从事这学园的市政的学生会。
说不定会参加竞选来年的学生会会长。她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只需要周围有人支援就行来到这个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