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婴儿伸出手。
阻止他这样做的人,是我。
这家伙才是枝啊。
作为枝的这家伙中途背叛了狼面众的策谋,但是这家伙自己也被女人背叛了,背叛与被背叛,过于浓密而忧郁的思念使回到原来目的上的男人,没有摆脱死者的躯壳就这样行动。
此时此刻,我理解到一件事。
唉,这些家伙已经死了啊。
就算肉体上的死亡没有意义,也无法逃过心的死亡。由被统一的目的意识而维持着心而已。不惧怕肉体的死而是防止心的死。
因为处于精神上的死亡,所以这家伙没有注意到我在这里。
用铁鞭阻挡住男人伸出来的手。
连看都没有看我,连手被阻挡住了也没有察觉到的样子,对着这名叫塔乌兰的男人,我把铁鞭举了起来。阻挡的东西没有了,男人的手又伸向婴儿。非常的,缓慢的。女人又恐惧又绝望,连脚的力气都没有的样子只能抱着婴儿缩着身体。把铁鞭挥下去。
向着头。
骨碎裂,里面的东西碾碎的声音在周围响徹。
[你这家伙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哦]
我对着失去了头倒下去的男人这么说着。
[怎样都无所谓哦。他人什么的。我才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不知道你是怎么被看待的。你已经把想要的女人弄到手了。如果这样还不满足的话,你就让自己妥协下吧]
失去了头的男人没有回答。必然回答不了。我说的话会对那家伙的心里造成多少伤害也无法得知。
但是,很清楚的知道粘着性物质从周围的空气中渐渐消失。
灰色的世界里,有着细微的变化。
看来成功的把狼面众从这个都市排除掉了。
遮盖着视界的黑色消失着。佩尔森海姆因为失去了敌人而打算沉睡了。因为体内的能量消失了,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沉重了。
即使如此,我也坚持着不倒下。让炼金钢回到待机状态,收回到剑带。抓起就这样坐着看着像雾般消失的塔乌兰的艾露米亚的衣服的领子。
[走吧,要逃走吧]
抱着被称为虚无之子的婴儿,放心下来的女人站了起来,拖着她那样的我们走向了外缘部。
直到流浪巴士来到前,女人没有说话。婴儿也沉默着。是睡着了吧。这样的安静使我感到焦躁。
像硬押上去那样推上流浪巴士。除了婴儿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的女人从今以后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狼面众还活着这样期望的话,说不定应该要杀掉那婴儿。但是,我没有这样的心情去做,我的视线从越来越淡薄的灰色的世界里,无人的流浪巴士的中央里发着呆的女人离开了。
在灰色的世界完全消失的同时,我的世界再次转变成黑暗。
回转着。
头晕目眩似的感觉,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难受。
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时候,我已经不是站着的了。
世界变化了,我凝视着天花板。古老样式的房间,窥视到天花板上的很大的横梁。
又回到这里来了啊。恶梦般的地方。静悄悄地让我腐朽的地方。我又回到了这里了啊。
如果就这样把我投入到战场去的话就好了。
好像要把那里给遮住那样,有个美丽的面孔在窥探着我。把我锁上,狩猎完之后把我牵回到这狗屋的主人,用着嘲弄的眼睛俯视着我。
[你干了什么?]
嘲笑着。
[真吵啊]
我就这样回答,然后失去了意识。
失血过多的我就像死者那样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