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碰撞的能量发生冲突,令人不快的压迫感揪紧心脏。同样感觉到手脚失去了什么。全身麻痹。麻痹感消失的时候,我死了吗?
“迟钝的是哪个?”
我的上面,站着爷爷。
“老朽吗?你吗?受伤的野兽归根结底还是受伤的哟。背离生存的根本,能做什么。”
爷爷在嘲讽我。无法动弹的我,在麻痹中向刭脉注入了意志。狂吠让它奔腾。但是,身体没有反应。刭脉没有反应。之前的疾驰感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只剩下焦急感重重地压在我脑海中。
意识到假面破碎了。感觉到左眼的周围的风。不仅如此,凭感觉还知道全体都裂开了。
霍尔因海姆又和我一样受了伤。
爷爷靠近了我。
他的身体弥散着薄薄的黑雾。明明全身都麻痹了,还是能感觉到那股臭味。
腐臭是浓密的黑雾凝结而成的。它没能向四周发散出去,而是停留在这里。
(那是)被丢弃在塔内部的东西。
然后真切的感觉到,腐臭在慢慢的接近散开的假面。
难道说,爷爷他们在我的身体里?霍尔因海姆灭亡的东西在我的体内以腐臭的形式存在着?
操纵我的,是爷爷他们?还是假面他们?
“如果能吃了你,老朽就能得到存在于此的主导权。受伤的电子精灵废贵族的力量,以及您的存在能力。从终端器,极光粒子发生器到出现的那个戴假面具的异族都能够得到我将能够再一次开始统治,在混沌的战争中。”
不允许有反驳与抵抗。身体无法动弹,连想动下指尖都不能。
存在的主导权?爷爷他们仅仅是在我的体内吗?还是在塔里面就被我丢弃,还是追求体面,想利用假面?
爷爷他们,是不是与假面没有关系呢?
想要操纵我的果真是假面他们吗?
“这里的电子精灵也吞噬人。失去了人的电子精灵,价值也只有那么点了。”
爷爷的假面发生变化了。确切的说是假面与爷爷正要成一体化。这就是被假面支配吧。从颌处突出了牙。张开血盆大嘴口,长长舌头在蠕动。
假面是无机物,与爷爷融合后就要变为有机物。
要变成为一头野兽。
能吞食其他东西。
如果那样的话,受得了吗?
“要助一臂之力吗?”
声音如铃铛般响起,向着我这边传来。有人影在窥视倒下的我。
我忘却了身边的状况,看着那个人影入迷。
是一个少女。
真的存在吗?
而另一边,爷爷的变化在继续着。爷爷的举止没有发生变化。难道是没有注意到?
又或者是只有我才能看到?
眼神无法离开那个美丽少女。而她也在俯视着我。
俯视着我,淫靡的眼睛里流露出嘲笑。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凄惨状,十分凄惨的你,要帮忙吗?”
爷爷仍旧在变化着,与假面在融合,膨胀的身体把衣服都撑破了。原本被浓密体毛所覆盖的肌肉,现在被更加油光发亮的硬毛所包围。
在朝着野兽的方向变化。
在那个过程中,少女并没有看爷爷那里,而是在盯着我。
感觉时间过的有点奇怪。爷爷的变化有点慢。
变形好可以活动的身体部分给人感到有种不相容的迟缓感觉。
在那期间,少女把长长的头发梳到耳朵后面,在深红的嘴唇边悄悄露出了笑容。她开始说话了。
“傀儡戏就是用线前端来控制人偶,如果那样你也能接受的话我就借给你力量”
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蠢货所说的,连一面的事实都不知道的可悲的你,无论你变为什么野兽我还是对你有点兴趣。如果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只是就这样的死去罢了。(或者)能够被我毁灭也不错。”
话语转变的同时,问题也接踵而来。
屈辱强行的朝我而来,即使将会败北,也不会让别人支配。
“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得到而只想死去的话,那么再见。我不怕被饲养的狗反咬。”
比同为人类的手,稍微细长的手指柔软的挥动着。充满恶作剧的眼神在笑着。
挑衅地要咬下去。
死了的话就结束了。不想死的话就答应。可怜这个少女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要答应了吗?与独眼男子如影随形的身边的少女,虽然外貌相同但其他显然不同,答应这样的少女,到底好吗?
不想什么都没得到就去死。
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在犹豫吗?是活着还是去死,仅仅在这个问题吗?”选择吧。
我选择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