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
对爷爷来说,比起与外部威胁的战斗,内部的战斗更棘手吧。
就那样,我初次见到了念威操纵者这样的生物。
[常常来这种地方呢]
那个女人淡淡地,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朝气。作为念威操纵者,不擅表露感情的传说好像是真的。
[用那样的方法。不觉得累吗?]
[露馅了吗?]
[这座塔本身就像是我的身体内部]
[你说什么?]
[因为将念威操纵者用的炼金钢使用在塔的一部分建材上了]
[也就是说,你本身就是这座塔的防卫装置吗?]
[是那样的。这座塔是为了与该来的人作战而建的]
女人仰望天空。女人的头发很长。长到可以覆盖全身。因此没有意识到,其实女人看上去相当年轻。和我一般大吧,稍微年长一点吧。已不能称她少女。应该是那般年纪。
做了无用功。但是,没有徒劳感。虽然有疲惫感,但身体意外地轻盈。是坚持到底的那种达成感所致的吗?
[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呼叫别人呢?]
还是说,已经呼叫了,正在赶来的途中呢?
[这里没有武艺者可以打败你。引起骚动,呼叫外缘部的伙伴的话就更……]
林丹斯吗?
[倒不是伙伴呢。但是,不呼救,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想做,对吧?]
反问的时候,看了我。如同湖面般深邃的眼睛映入我的眼帘。也许微笑着。那样想。
[打算和污染兽战斗的话,这样的塔就没有意义了。只能叫过来了,对吧?]
[污染兽什么的,不要和它们做对手]
[不要笑。刚不才说没有可以打败我的武艺者吗?]
尽管那样,还是不要把污染兽当作对手,是怎么回事啊?
[要是这座塔完工的话,就没有那个必要了。这个都市都没有必要移动。那样一来超硒矿山都不必要,都市之间的战争也会消失。]
[好有自信啊]
[是呢,因为有我]
女人站了起来。长发比女人的身高还长,在只打了混泥土的地板上卷起了漩涡。女人的发丝一根一根从发根到发梢都被念威的光包围着,让人觉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
[你,太可怕了]
就像树叶被风摇曳般,那句话不知从哪里飘过来。有着和蝴蝶一样形体的发光体。这就是念威端子吧。
念威操纵者是更有效地运用念威,并更广泛地进行情报收集的催化剂。为念威操纵者而生的炼金钢。那应该就是这个吧。
[或许,你就是该来的人吗?]
[你说什么?]
[普通人是不能看到的,是吧?也不能感觉到,是吧?不过,不断仰望天空的我却清楚。看得到。你带着可怕的东西,而且被附体了。]
这女人在说着什么。
[你感觉不到吗?明明是你自己的东西。]
女人眯缝的眼睛透着险恶。
[所以啊,是什么意思?]
有种不祥的预感。念威操纵者。收集情报的特殊能力者。不同于人类,不同于武艺者的生物。但是,身体能力与人类一样,战斗能力并不高。虽然有攻击手段,但那只能护身。武艺者没有理由惧怕眼前的念威操纵者。
应该是那样的。听说是那样的。
但是,不祥的预感并没有消失。
[你背后的东西。绑缚你,想要操纵你的东西。你是看不到的吗?]
我注意到了,女人的声音在颤抖。
恐惧。
这个女人能看到那个。而且害怕那个。
看到了什么呢?
我的周围布满了她的念威的光,月光黯然失色。仿佛置身水中那样的错觉向我袭来。
我回过头去。
现在的话能看见,我有那样的感觉。
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念威可以让我看见。
我觉得这个女人依靠视觉获得的情报充盈在光中。
那只是错觉吗?
但是,事实在我的背后。
无法出声。屏住呼吸。
我久久站立,会有这样的东西吗。
手伸了出来。朝向我,我的脖子。细长又干枯的手臂伸出来。手肘格外瘦削的手臂。触摸到我脖子的手指。细长、干枯的手指。失去光泽的长指甲。
我对这手臂有印象。对这手有印象。这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