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的刭在体内聚集。仿佛胸口要燃烧起来的感觉传遍全身。体内产生了这些刭的淤积,脚步也变得沉重了。
停下来。休息。沉淀的刭慢慢像体外排出。
反复着毫无意义与虚无的积累。没有吐出的沉淀下来的刭让我的气息变得更重。我想在解开杀刭后一口气冲上去呢,还是使用电梯呢。哪能顾虑败露啊,将碍事者全部扫光,用尽力气直冲到顶点。
这样的方法,我好像不行呢。
攀登,攀登,尽快攀登。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再快一点,再迅速一点登上塔顶”我能听到这样的耳语。是那个声音。想要控制我的声音。肯定没错。感觉让我登上塔。
为什么?那上面有什么?
不断耳语着“快登,快登”攀登的方式照旧。从定点看到的景色也不变。还有,没有任何被阻挡住的东西。没有谁能够阻挡住我了。一口气登上来了。也是简单的事情。
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耳语声。对于精疲力竭的我来说,这就像是甜蜜的诱惑。
也许相同的,不愿停止已在使用的方法的那种心情。就是固执。想着最初的时候,那个方法,并非觉得麻烦而改变了的话也许就会造成失败。为了达到目的而选择手段。根据手段而存在的目的,这是暧昧的关系。没有都市长,失去了最初的目的。没有攀登的意义,也失去了秘密以及完成它的意义。现在,是为了确认发出耳语声的到底是什么而攀登。但是那个声音究竟是操纵着我的声音,还是来自内心没有自信的软弱的声音?
现在,为了证实耳语的本体而攀登。但真的是耳语声在操纵我吗,还是只是懦弱的心声呢,我没有自信。
登上一百层阶梯的时候,我感觉站在了岔路口。
我的倔强已经不允许我使用其它方法到达上层了。除非内心屈服了。直接利用电梯下去呢,还是跳出窗外,沿着塔的外墙全力快跑呢,这种选择还是具有建设性的。
[来到了这里,却空手而归,太逊了吧]
嘟囔声在无人的空间里回荡开来。这一带的空间只是外墙和柱子,人的气息少到没有必要去警惕。漂浮着刚完工的大厦散发出的粉末味,电力系统工程还没赶上建筑的速度。所以也没有必要使出杀刭。
不过,如果要到达上层的话自己却只允许用同样的方法。低语声继续着充满甜美的诱惑。我感到那只干燥的手触摸了我的脖子。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恍惚与忘我,让我站了起来。但是,(手)又从那里收了回去。
好想抓住那只手臂紧紧抱住。可是,那就意味着被耳语控制。
我的心,不允许那样。
也像是一种修行。不是像,而是已经达到那种境地了。与在霍尔因海姆的练武场无心挥动铁鞭的时候一模一样。原来是在修行杀刭。能够将维持着杀刭的高速移动修行到什么程度呢……锻炼着速度与持久力。
不那样考虑就无法进行。
继续吗?放弃吗?脑中的天平在摇摆着。一旦倾向一侧的话,就无法回头了。
148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会原谅自己。那样想着,在调整呼吸的过程中注视着天平。
[前进吗]
站了起来。那时,我从脑海中赶走了倾向一侧的天平。
已经,无法回头。
消耗了相当多的体力。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登至殿顶。那就只有前进。
杀刭维持。疾驰。一味奔跑。
硬要提速。每二十层休息一下。但是,没有一屁股坐下。因为那样的话就会感到再也站不起来。也尽可能缩短休息时间。注意速度不要被身体的重量牵制住。维持一定的速度。注意每个行动都要仔细。
精密性的操作。对于将愚者一击作为信条的我来说,那是完全处于相反位置的操作。甚至觉得与我不相称,不值得做。
耳语声对此表示赞同。坏人一说什么,也会引来一阵嘲笑。
将那样的想法都断定为败者的呼声,继续攀登。随时可以选择放弃。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的。但是,既然那时决定了。那就只有疾驰。
继续奔跑,继续攀登。
感觉到渗出的汗水混杂着恶心的臭味。
那臭味和爷爷身上的一样。
腐臭。
潜藏在自己内部的,存在于爷爷和老爹体内的东西现在显露出来了吗?那时,为什么只有爷爷他们消失了,而我被遗留下来了呢?疑问接踵而来。
因无视低语而对我发怒了吗?
但是,不能更深层的去思考。
应该奔跑。然后只专注于此。
再次想想,来到霍尔因海姆之后的自己如此投入过吗?在这里停驻下来,就没有再进行武艺的修行。对于和林丹斯的战斗,以及曾经在古莲丹的战斗,常常抱有疑问。
将那些(疑问)全部撵走,就这样奔跑。委身于刭。让自身产生的刭流充满全身。感觉那样的事都没做到。
进入休息。从全身渗出的汗中,分明感觉到了腐臭。甚至觉得恶心。停下来就闻到这股臭味。正是那让我感到恐怖。我觉得我会变得和爷爷一样。我不禁地感到有什么有形的东西想要抓住我。
已经,连休息都不可以了。
剩下一百六十层左右吧。决定奔跑不休息。根据刭脉的极限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