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了下去。铁鞭发出了与金属摩擦的声音,火花四溅。
在哪里?
究竟从那里放置丝线的。
不是手发出的吗,手里没有任何类似炼金刚似的东西。
但是,林丹斯又是从哪里操控着丝线。刭是如何流动的?从手腕看来,如果不是用手指微细的动作操控的话,那就是由肉体中刭发出所产生的微细波纹,利用这来完成的吧。
要挑战这个难关吗。但是还无法解释这一切。在我注视的这些时,林丹斯的刭是静止着的,一点流动的样子都没有。
“结束了吗。”
林丹斯像是一副什么都没事的样子追问着。
“在你死之前,是不会结束的。”
“那么,只有让你死了。”
刭的流动无法读出。但是,这是我本能的动作。下方袭来一阵恐惧。就在感觉到左半身已麻痹的一瞬间,就在这时行动了。
杀意瞬间就袭向我袭来。
于是我再次奔跑起来。
愚者的一击。我只能这样做了。不断重复着这个直接的攻击。即使无法攻过去也继续摩擦这丝线。
奔跑,举起,击出。铁鞭的重量,奔走的刭流一直贯通着我的身体。强欲都市的憎恶,污染兽的牙,与仅仅作为愚者的我溶为一体。不是自作聪明的活着就能做到的。而是连这种生存方式是什么都不去考虑的。依靠着来自自身的欲望行),然后(被这种欲望)灼烧着身体。
就是这样,这才是我。
如果无法击中的话,那就是我的死期。
我的身上沾满了血迹,无论重复几次,都被防御住了。依靠着本能为了连续避开攻击而思考着。但是并没有被切中。为了做到这点,我的身体被数次切中,血也不断流淌着。
左耳微微震动了下,感觉到了气息。幕后家伙正笑着。“还差一点,还差一点。”这般嘟囔着。还差一点就能击中。我就当这样理解了。隐藏在这股阴险的笑声中一定谋划着什么。笑着肯定着。熟练的手举过了肩膀,抚摸了下额头和下巴。
无言的兴奋。不断的滴着血,寒冷也渐渐远离,疼痛也渐渐消失。眼中只有着林丹斯。我仍旧前进着,只要前进,就能给那家伙来一击。
林丹斯的脸色仍旧没有变化。但是却将正在吸的烟草扔向地上,在这途中被切碎了。飞散的火光在黑暗中描绘出一道曲线掉在了地面。
奔走,伴随着雷光,用铁鞭破坏那家伙的脑袋,连脑髓都击散吧,刭的余波连脑髓都粉碎吧。
幻想着这般景象,寻求着这样的结局,我仍旧奔跑着。接近,挥动手腕,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一点变化。没有一点的奇策,笔直的一击击打着。
丝线的感触,抵抗的预感,击溃它。将一切都贯通,破坏丝线,给那家伙脑袋来个轰雷一击。
但是,丝线十分强韧。反弹着雷光,阻止着刚劲的一击,然后转换为反击,朝我袭来。带着死亡的前端,被磨亮的线头朝我逼近。
不能停止,停止的话就会一成不变,继续攻击。
感觉阻止铁鞭攻击的丝线被稍稍弯曲。我憋足劲不停止,继续前进。途中被档下的铁鞭流出了刭。
吞噬着丝线的身体。切断左手,逼近右手,脚,身体以及头部。比这一切都要快,铁鞭击打着,只要这么做就行。
只要这样就行,继续进攻着。
在这瞬间,我感觉到身体中迸发着比以往都要激烈的刭。烧灼着全身。烧灼着一切。眼前的一切都被光包围着,超负荷的刭开始让神经混乱了吗。但是无视了,手上的铁鞭感觉多少有点误差,像是存在于别的场所一样。
挥动着。
没有任何手感,也没有实体的感觉。
我追过去,无法停止。血笨拙的流淌着,转身,跳跃,用力击向脸部,只是这样,其他部位的疼痛,立即剧烈的传来,但是连去感受的空闲都没有,就都已经完全麻痹了。从地面传来因抵抗而裂开的感觉,不是铺在外缘部的地面。而是我们战斗周边的地面被破坏了。但是,跳离地面,然后只要考虑下落的时间,能成功穿过被化为战斗领域的场所就已经很不错了。
停止了,但是,确认着结果地点,眼中没有映出任何景象。
瞬间增加的刭使神经还处于混乱。确认手中仍没有放手的炼金刚,握紧了起来。
成功杀了林丹斯了吗?
回应的不是林丹斯。
感觉渐渐回来了,满身都是血臭味。是林丹斯的吗?还是说是我自己的?耳边传来强呜声。在外缘部是理所当然的,应该是空气过滤装置和外气流发生的摩擦声。
不对,我记得这声音。
这声音,我知道。
又传来其他的声音。只有视觉还有点状况,但是,当视线恢复后又渐渐有了其他的感觉,以及随之而来的事实。
好象感觉到我的存在少许和这现实融合了。
这个事实就是和我之前所在的场所有所区别的现实。
不一样的场所。
我的眼中,像是有着放映装置不段切换着画面似的,这般考虑着。破坏着,眼中放映着的景象不断变换着。正想着应该会看到强欲都市灭亡的瞬间,然后又相反的看到了杀掉林丹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