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
摆好姿势。向上挥动,向下挥动。
就重复这样的动作。愚蠢的一击。拿着铁块一般的武器有技巧的走动是没有意义的。移动,下挥。跳,上挥。重复这样。继续重复,专心致志的做。
我身体里有股热热的奔流在到处奔跑。那就是刭的力量。武艺者所拥有的破坏能量。并且是除破坏以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的愚蠢生物。
委身于激流。激流要将我带到某处。渗出到体外的汗因为刭而迸散开来。那声音感觉在耳边响起。使肌肉在震动着。好像要是更加觉醒刭会发挥得相当好吧。无论刭怎样强大,活人的肉体驾御不了它的话就没有意义了。炽热的能量穿过刭路使神经震动。肌肉兴奋的隆起。膨胀的肌肉向皮肤压迫着。汗渗出来。脂肪开始溶化。刭把那些迸散开来。
不久,残留下来的刭全部都像到了交替一样的境界。变成象脱胎换骨一般的感觉。全部的细胞都好像被什么替换了似的。
只有这个瞬间的自己,谁也不是。不是马斯肯家的一员,也不是受到霍尔因海姆所有人诅咒的孩子。
只是个武艺者,只有刭而已。无论到什么地方都高高地飞翔,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强而有力地飞翔。作为破坏性能量的产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破坏的存在。野兽啊。愚蠢的野兽啊。有种肉食兽对猎物虎视眈眈的感觉。
但是,猎物在哪里?
停下脚步。停下动作。我站在练武场的正中央,吐气,再吸。身体感到沉重。刭的余韵正在消失着。背后很热很痛。除了心脏外,还有一处在鼓动着。武艺者的力量的根源,刭脉。那个正在安定下来。
汗把衣服染的又湿又重。那个重量,变成无法丢弃的东西 束缚着我。回到了现实中来。马斯肯家的鬼人接受了迪克赛里奥这名字。
从练武场出来,有个女人站在走廊那里。拿着毛巾。我把那个抢了过来,回过头去。
准备好了可以使用的浴室。女人帮忙擦拭着身体。无法挣脱的焦躁被这个女人安抚了。
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和往常一样狗屎的一天。
女人的脸上没有献媚强者的表情,甚至连努力倾心于我的样子也没看到。并不讨厌。心已经死了吗。或者是(她)打算成为凶暴的野兽的饲养员吗。
凶暴的野兽。好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东西啊。
我淡淡地俯视着在床上搔首弄姿的女人。不断地吐出没有吐过的东西。没有限度的。这里,霍尔因海姆,迪克赛里奥这名字,只要马斯肯家一族还在,就会继续持续存在着。
浮着汗的女性肌肤在淡淡的灯光中就像能照亮着别的生物一样。看着那个。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按在身底下的你。唯命是从继续存在的你就在这里。没有声音,没有心灵,也没有愤怒的大叫,只是自己继续存在于这里。
看吧,这就是你的姿色啊。不单只爷爷和父亲,甚至也把OO献给大哥XXOO(XXOO之类的符号不解释),那就是这个吧。并且你就是这样的东西。只是,他们不用你的OO就是了。
女人身体后仰后失去了知觉,然后我就从床上离开了。
只穿着裤子走到阳台。夜空中浮现出巨大的脚。都市的脚和往常一样在继续动着。
今晚的月亮大大的挂在夜空上。单是看着它心情就变得沉重。不知道为什么,非常讨厌月亮。有时会想(月亮)像区分黑夜窥视着巨大的眼睛那样。
等到皮肤上的汗水干了后,回到了屋子里。女人在床上没有动过。我开始整备起我的炼金钢。接通了机器,确认好状态,今天的训练修改了想修改的地方。整备的方法在小时候就已经从父亲和爷爷那里学习过了。被告知谁都不能托付。这炼金钢也是,自己从最初的素材中挑选出来的到现在才完成的。修正重量的分配,从机器上取下。复元,确认反应。有点微小的违和感。为了确认它的真面目,再次连接到机器上。
冰冷的视线刺向我的后背。
回过头去,女人正在看着我。
爷爷的胸口有伤疤。从胸口到腹部上,像是被某些粗的东西穿透过一样的斜伤。并且,腹部有些窟窿一样的痕迹。腹部的伤如果是枪所创下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胸口的伤是被怎么样的东西创下的呢,我不明白。伤口甚至到达了背后。那样的伤口的话,背骨会粉碎,肺会破裂,心脏是被破坏掉吧。承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脑和刭脉没有遭受破坏啊。立刻送到医院去治疗的话还有救。但是,看到这样的人渣代表还把他送去医院的所谓的好人啊,你们是多么愚蠢的人啊。
或者是,这时的爷爷还没让别人知道他是人渣这件事吧。
爷爷长长伸展的胸毛,只有在那伤口的部分绕开了。
在练武场里,我和爷爷对峙着。抱了女人吧。飘着一阵臭腥味,爷爷向我施加着压力。从全身散发出来的刭向我压来。我忍耐着,并等待能打出一击的机会。
[你在犹豫什么?]
和我一样把巨大的铁鞭担在肩上,爷爷俯视着我。不,身高的话是我比较高。小腹也突了出来,那肉体已经衰老了。但是,那身体却没有赘肉。除了那突出来的腹部。
[只要踏出一步就好了。那么一切都有分晓了。惧怕那结果干什么?没有什么好可怕的]
爷爷借着酒劲说着。在这其间还对我施加着压力。刭,而且是爷爷长久以来作战惯用风格那样。
我咬紧牙齿,一动不动地忍耐着。
从刚才开始,没有一次和爷爷对打上。小时候还能天真的突击过去。但现在不能了。
腐臭刺进鼻子。除去女人的气味,流出来的汗被刭迸散开,这就是在散发着臭味。爷爷的臭味。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爷爷身上的腐臭在蔓延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