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有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吧。月亮和沉睡之姬在黑暗的保护下,在这里应该全部被隔绝了吧。尽管如此,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
为什么爷爷要对我大吼。我无法理解。月亮和沉睡之姬与黑暗。听都没听过。是什么暗号吗?但是,那是什么我连考虑的力气都没有了。包括梅琳在内,我的东西,应该在这里的我所拥有的东西全都不存在了。那样的事实让我的心变得很乱,变得消沉起来。力气全部都被夺走了。
「但是,不是那样吗?在这里的我们是存在的。因此要修正那个矛盾,为什么这个不是必要的?产生假象的投影机不是这个吗?」
持续嘟哝着。
我竭尽全力的站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那个是为什么,我无法马上理解它。刭的变化让那个场地变得狂暴了。爷爷散发的威严和威压让这个地方有了存在感。
但是,爷爷的姿态(气势上)慢慢变弱了。
为什么调换位置了?
那个是见也没见过的男人。身穿西装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像那些常见的企业人一样。那个衣服,一看就是地位崇高的人穿的。如果是企业人,应该是刚成为长期干部的吧。
而且,那个男人腹上受了很重的伤。西装破损了,白衬衫上染着鲜红的血。
而且为何那个终端机会附在胸前。恐怕是和那个西装下面的衬衫粘合在一起,一体化了吧。
我想男人应该是死了吧。眼睛是没有焦点的。脸虽然是向着我的,但是眼睛却向着那不为人知的地方。「为什么?如果有那个地方,我的死应该会变成虚无。尽管如此,为什么……」
死者喋喋不休的说着。
爷爷的声音喋喋不休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什么事都没发生。死亡出现了,造访结束了」
给出的问题。我也没法回答。在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我一样都没有理解明白,总觉得无法回答。
爷爷的身影消失了,那喋喋不休的说着的爷爷的声音也没有了,变得微小了,持续的发出象呻吟一样的声音。刭也中断了。那个身影在追逐的时间里变得稀薄了。实像消失了,变成了虚像。而后虚像也消失了。
只有终端机,原本清晰的颜色、形状和存在感都变得残缺不清了。
「是那样吗?你是……」
正想说为什么的时候,男人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只有终端机遗留下来。发出了干枯的声音跌落到地板上,所以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被留了下来。
为什么?我在那个时候,清楚地感觉到,感觉到父亲和哥哥消失了。
感觉到马斯肯一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为什么只有我被留了下来。为什么?大有抱着什么的触感。超越了拥有人类智慧的我的那个存在为何会被抓住,被打败了,然而我却被留了下来。
为什么呢?
根据什么?
什么都不明白。但是,对不明白的事不觉得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丧失感而已。梅琳,你在哪里……?濒死的女人抓住了我。我被囚禁了。被自己手里的东西所囚禁,变得放不开了。不是自己贪婪的原因,或者也不是别的原因,不明白那些。
我把掉落的终端机捡了起来。那是没有经过考虑而做的极自然的行为。没有把梅琳救回。 既然不能变回从前的样子,对于我来说那个女的是没有必要的了。就算那个女的在,我又能得到什么?
在梅琳处于那种形态中,我又能得到什么?
在捡起来的终端机上微弱的呻吟声提高了,可以从那感觉到细微的震动。
为什么震动会注入到我这里。终端机的排气口在吐出着什么,我被感染了,我被侵入了。
那里感觉不到什么,我走出了建筑物。
我们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不要!即使本来就没有活着。是哪里的谁也不知道,恐怕是那个吧,代替了爷爷的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根据那个男人临终的委托而产生的存在 。愿望。任何人都不会希望被支配的,那个愿望只能寄于来生了。在面临死亡时,对死是没有胆怯的,渴望得到死后的救济。这个都市也是同样的,叫做霍尔因海姆这个名字的都市也是那么希望的。
那个就是我们的结局。作为谁也无法支配的强者爷爷,作为支配着所有东西的父亲,然后还有有着无尽金钱欲望的哥哥,男人的愿望被分成很多种形式。
那么,我呢?
我的愿望是什么?
我又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呢?在男人的愿望中,我的是什么?
我真的是作为父亲的孩子被生下来的吗?
不明白。从懂事开始就没有母亲了。难道,那个母亲真的没生过我。不过连普通的奶妈都没有。
不明白。
愿望。是不是应该相信马斯肯一族这平凡的愿望呢?疲劳的我,是不是只是看到了那样的幻觉和恶梦呢?
什么是事实?
事实只有一个,没有梅琳。只是那样而已。
我走着,走出了屋子。梅琳在哪里?是不是应该首先去女医师的医院呢?女医师的家吗?还是真的乘流浪巴士了?
我要走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