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邀请然后便联络这边了,帝如此说道。
「因为拒绝不了朋友的邀请呢。」
「……」
和真白交友的是葵而不是帝。帝并没有特地装成葵的样子接受真白邀请的理由。单纯的只要拒绝掉就可以的事却答应了,因而才会让十夜动摇吧。
「因为跟真白约定了替她邀请你们三人,所以要好好地把立夏也带上哟?」
「!」
明明还没答应却推进了话题……而且。
「立夏的状态你也清楚吧。」
「只要解开不就好了么。」
简单地说道。
「你以为是因为谁的错才不能解开啊。」
「是我的错吧?」
「就是这样啊。」
一如以往让人烦躁的说话口吻。
「我已经不会再对立夏做什么了哟?」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如果你不做什么小动作的话就没这个必要了。」
威胁已经十分足够了呢,如此侃侃道。
「嘛,我也不会说要勉强你啦?既然你想把立夏当成标本一样好好珍藏的话继续这样也没关系……不过要是你讨厌这样的话,不觉得交涉的机会是必要的吗?」
「……」
嗞嗞的,十夜咬紧了臼齿。
「我是哪边都没关系啦……要是你不来的话也只是我跟真白愉快地去游玩而已呢。」
「!?」
「我应该一开始就说了哟……是受真白邀请了。」
就是说,要是拒绝了邀请的话就会让真白和帝二人独处。而且对帝而言真白并不是像立夏一样重要的人质……为了威胁十夜不能说没有下杀手的可能性。
「帝……」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哟。」
确实什么都没说过。
「虽然也没说不会做什么就是了呢。」
愉快地嗤笑。
「我去……就行了吧。」
十夜呻吟似的说出了答应的话。
「嗯,那就好。」
满足似的声音。
「详细在决定好了再联络你。」
然后就切掉电话了。
「…………可恶。」
啐了一口,十夜放下了手机。
「一败涂地呐。」
黑衣呀咧呀咧地耸了耸肩。感觉再度深深地认识到现状了。明明对方有着各种材料这边却是一无所有。尽管如此帝还是将胁迫抑制在让这边犹豫着要不要妥协的等级。
「……以防万一可以监视真白吗?」
「可以,但咱觉得没有意义……要出手的话应该早就出手了呐。」
「……就像立夏一样吗。」
「正是呐。」
在事前,在这边察觉到之前。
「但是,帝可是说过盯上第二位了哟?」
「正因为如此呐。」
「……?」
无法读懂其意图的十夜望向了黑衣。
「帝会说盯上第二位的是因为咱们确保了立夏呐。」
「……啊啊。」
帝不会施加直接性的危害……然而,却已经不容分说地施加过非直接性的危害了。
「帝无法再对立夏做什么……最低限度咱们至少确保了立夏的性命。」
「但是,仅此而已。」
即使确保住性命,其意思和人格却会一直维持扭曲。
「但是,那个仅此而已是很重要的呐。」
「……哪里啊。」
「假如说真白和主人的双亲被帝杀了的话要怎么办?」
突然询问这种事。
「……」
十夜也明白,光是想象心中便会溢出黑色的感情。
「会觉得,无法原谅吧。」
「嗯。」
黑衣点了点头。
「在那之上,就会把立夏的事放在后边……因此不就会产生总而言之要先杀死帝的想法吗?」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