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要将国民一个不剩的全部杀掉很麻烦,但是消灭国家这么个体制可是相当简单哟。」
「帝,到底是哪边?」
「要问咱的意见应该是接近前者吧。」
「……」
这个意见十夜也同意。
「但是又感觉不是明确地渴求着这个。那个人虽然是要求主人毁灭这个国家,但却说明了目的是弄得乱七八糟吧。是乱七八糟,哟?具体的范围还是什么的都没有。以那个人的基准来判断所谓的乱七八糟的话,实际上有可能在这个国家灭亡之前就会满足也说不定呢……但。」
「但?」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即使超过了也不会满足……结果还是全凭那个人的感情而定。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满足,恐怕本人也并不清楚吧。」
即使最后接受要求,也不知道得翻弄到什么程度。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到底要胡闹到什么程度才会冷静下来,就连本人也不知道。乱七八糟这句话里所能读出的,就只有她期望着华丽地大闹一场罢了。
「……为什么要到这种程度。」
十夜完全无法产生共鸣。
「呐,黑衣。」
「怎么了?」
「为什么帝会这么憎恨这个国家?」
「唔。」
黑衣作出了思考似的动作。
「再说,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若是和她处于同一时代的黑衣,应该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
但是黑衣摇了摇头。
「坦白说,咱也只是仅仅谒见过帝数次而已,所知道的就只有都城内流传的传闻和从当时的主人那听来的程度而已……更不用说是对这个国家憎恨到会留下残留思念的理由了,那种理由只能说要去问本人哟。」
「……你知道的范围就行。」
「唔,根本也没什么关系吧。」
黑衣合上一只眼睛盯着十夜。
「知道了主人又打算怎么办。比如说,要是导致帝这样的经纬听起来是个非常悲哀的悲剧……那么主人就会同情帝吗?会觉得这样就没办法了然后接受帝的要求吗?」
「……怎么可能会接受。」
不管理由如何,帝想做的事已经超出了十夜的容许范围了。
「那么即便是听听也只会有损无益吧?」
即便说不会同情……不,应该会同情吧。然而在此之上十夜无法原谅帝。那样的话听完过后只会对自己的精神造成多余的压迫而已。
「……有必要吧?」
「唔?」
「不清楚对方的事,就没法制定对策啊。」
「全部交给咱的话还是有办法的哟?」
这么命令的话,黑衣就会自己去思考对抗帝的策略了吧。
「我可没不负责任到那种地步。」
无法不负责任。
「嘛,是呐。」
可以的话十夜肯定早就幸福地生活着了。
「但是话说在前头,咱所知道的也不多哟。」
「没关系。」
「嗯。」
黑衣点了点头。
「那么首先就是帝这个人好了。就如主人所知道的的那样,帝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帝。在咱侍奉原主人的时候,当时的国家正是在她的治理之下。」
「是暴君吗?」
「不,被称为是贤君。」
对此十夜感到相当意外。从对话的感受来看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印象。
「被评价为是理性地理解民众的为政者呐。实际上也深受民众仰慕,和贵族们的关系也很好哟。那个人在位的期间,都市可是欣欣向荣呢。」
「……背后却中饱私囊吗。」
「至少没有对当时的帝不满的人。假如说真是如此,在谁也不会产生不满的范围内中饱私囊,也不能说是暴君吧……再说当时的帝可是字面意义上的最高权力者呐。不管是中饱私囊还是什么的,即使说国家的一切都是帝的所有物也不为过。」
和当今时代的权力等级不一样。
「……即使这样不也会有敌对者么。」
「那个人不仅头脑灵活,同时还是占术的达人,因此非常擅长先读呐。错误的政策一次都未曾实行过,而叛乱分子也是早早就击溃了呐。」
「说起来你以前还说认识个擅长占术的人……」
「嗯,就是那家伙呐。」
黑衣点了点头。
「还真是相当厉害的人呢。」
「她可是能以零牺牲收复并驾驭咱的对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