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要击溃对方一样向着电话那头命令完后,朱音便挂断了手机。
二十分钟后,朱音手上多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陈旧的刀,但又有着和那边妖刀相异的氛围。那是十夜他们和朱音初次见面的时候朱音所带的刀。
「真是怀念的刀呐。」
看着它的黑衣低语着。
「以前咱跟持有这把刀的退魔师可是战斗过不知道多少回呐。」
「那样也死不掉么。」
「很不巧咱很强哟。」
「啧。」
咂了咂舌。
「被称为食妖呐,那把刀。这种东西还真能残留到这种时代呢。」
「因为老家那边可是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啊。」
「被你拿出来对你双亲而言可真是不幸的事呐。」
「道具就是拿来用的。总比放在一边积尘要好。」
朱音从鞘中拔出了刀来。刀身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完全看不到锈迹的白色刀刃上,只有刀尖的地方有一些发黑。
「对人用的、将邪秽之物吸纳入刀身中的拔邪之刀。这个的话,要将凭附在那个女孩身上的妖怪拔除掉的事确实也是能做得到哟。」
然而,黑衣的话还在继续。
「虽然十有八九会死呐。」
「……」
没有回答即为肯定。
「那个始终都是为了与咱这样的妖怪作战而所作之物。确实是能削弱对手的能力,以达到消灭对方的最终目的……并非为了救人而所作之物。为了发挥它的效果就不得不斩中对方……但是斩下去的话人就会死。若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浅斩下去便足够了,然而真白的情况却是被凭附于深处呐……要将那个拔除的话不管怎么想都得以会杀掉她的程度斩下去哟。」
「对呢。」
然后被这么胡来的真白毫无疑问会死。那样即使能将妖怪拔除也毫无意义。因为那样的结果还是没变,真白仍然会被杀死。
「而且那把刀也是有使用回数的限制呐。刀身能吸纳的邪秽总量是确定的。浪费在应当帮助的人上后,在刀的效力减弱之前再次使用的话就会损坏了吧。」(助けるべきものを殺して、刀の効力まで弱めるなぞ二度損じゃの)
正因为如此,朱音才打算杀了真白。毕竟为了十有八九会输的豪赌,消费掉作为杀手锏的刀根本不值得。
「即使这样也要做嘛?」
「乌路赛。」
啐了一句。
「我是觉得做得到所以才打算做。」
「那么一开始就这么做不就好了嘛?」
「啧。」
咂了咂舌。
「……来了。」
朱音跨在睡在地板上的真白身上,反手持着刀。
「别给我死掉了哟……即使死也给我留着口气啊。」
虽然说出来的是粗暴的话,但那听上去就像是祈祷一样。
「不,会死掉的吧。」
而在一旁,黑衣则是静坐下来。
「想要碍事吗?」
「正好相反。」
黑衣嗤笑着。
「虽然咱无法将凭附在真白上的刀妖拔除掉……不过支撑着真白的生命让她不至于被刀贯穿而死的事还是能办到的。」
「你在盘算什么?」
「没什么,只是主人都努力到这种地步了。作为仆人咱只是想帮一下忙而已。」
那个表情还是一如以往,完全不值得相信。
然而,她的所为却并非虚假之物,这点朱音还是知道的。
「我可不会道谢啊。」
「没关系。之后会从主人那得到很多的呐。」
然后,两人将之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