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为浓厚而已。一丝月光从外边浮现,然而却又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于黑暗之中消逝。
「……!?」
真白像是反抗一样扭动着身体,然而周围完全被黑暗包围住,即使想逃也无处可去。接着,像是被某股超越了自己腕力的力量所压制住一般,真白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状态……她在黑暗之中露出了因为痛苦而扭曲了的表情。
「唔,太强硬了吗?」
稍微扬起眉毛的黑衣将那个拘束稍稍松缓了一下。从那个不会流露出感情的存在的脸居然会歪曲来看,黑衣使用了强大过头的力量也是有可能的。
「要斟酌力度不至于杀生还真是麻烦呢……微操什么的咱实在不擅长呐。」
虽然黑衣很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不过看来这次是顺利地捕获对方了。真白既无法动弹,也不像是会危及到生命的样子。因为除了那张脸之外她的身体已经没入了黑暗中,于是黑衣便走近上前去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面,不过看在同乡的情谊上……能回答咱的几个质问嘛?」
「……」
「在咱的记忆里,汝等之辈应该确实是在以前就一个不留的被消灭了呐……为什么还会残存下来呢?而且既然残存下来的话为什么会在这种时机苏醒呢?既然只要有宿主就能活动的话,至今为止可以苏醒的时机应该是数之不尽的吧?」
「……」
真白没有回答。原本在黑衣的记忆里对方会有回答的意思反而才是怪事。然而黑衣还是再发出了一句质问。
「莫非,将汝封印起来的是一个嘴上很了不起的女人嘛?」
「……」
没有答复。只是,黑衣感觉到对方的下颚似乎微微……下移了。
「嘛算了,沉睡吧。」
说出那一句话后,残留下来的那张脸也被黑暗所吞没了。
「……嗯。」
意识恢复过来的十夜睁开眼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天花板。
「啧。」
接着起身的时候听到了咂舌声。
向着声音的方向投以视线,朱音就站在那边。她正以不愉快的表情看着这边。
「这里是……」
似乎是没有印象的、哪里的教室……突然间十夜向着周围巡视起来。接着他马上便发现了目标——俯卧在地的真白。而黑衣则是站在她旁边。
「黑衣!」
「不用这么担心,她没死。外伤也没有。只是睡着了而已。」
黑衣的回答让十夜愣住了。失去意识前给黑衣下达的命令是非常暧昧的。虽然关于能否杀死对方这点上有之前的命令制约着,但对于会不会伤到真白这点则让人不安。
「啊。」
说起来受伤的事想起来了。十夜应该是受到了致死伤才对。但是望向胸口的话,虽然衣服上还留着被刺穿的洞,不过身上却看不到伤口。
「伤口的话已经被堵上了哟。那边的退魔师倒是一脸就这么死掉就好了的表情呐。」
喀喀喀地嗤笑着。朱音将视线投向了那边并咂起了舌来。
「还有,术也解开了哟。」
「……这么说的话。」
十夜刚才也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回原来的模样。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夜完全搞不懂。自己作为诱饵将妖刀引诱出来,然后黑衣将其夺取过来之后明明就已经解决了才对……但之后自己却被刺了。即使在那个瞬间刀也依然在黑衣手上才对。
「真白持有的,只是被称为妖刀的东西呐。」
「……不,那个我知道。」
「并非那种妖刀。」
黑衣否定了在十夜脑中浮现的东西。
「不记得嘛?主人在看从田中那里得到的资料的时候,咱不是说过那跟咱所知道的东西不同么?」
「你不是说那是有着特殊力量的刀吗?」
「咱是那样说嘛?」
不对。黑衣在那时所说的是别的概括。
「那么,那个到底是什么?」
「妖刀。」
黑衣回答道。
「但是,正确地表述的话,说是刀之妖怪才对。」
「刀之……妖怪?」
嗙
突然响起了轰鸣。十夜望向声音的方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在朱音手边的桌子被一击解体了。
「那个……」
「没事……说下去。」
朱音睨视着黑衣。而黑衣则是看着十夜……还一副愉快的样子。
「说下去黑衣,这是命令。」
十夜不得已这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