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地杀掉对方那不管是谁都可以的意思就是——只要是符合条件的情况那么不管要杀谁都没关系。要是这时遇上的是无意识中想要杀掉的对象的话,那么妖刀会盯上对方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に見つからずに殺せる相手なら誰でもいいって事は……その条件に当てはまる状況ならば誰を殺しても構わないって事だ)
「……」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算是罪吗……不管真白表现得多么开朗,她被欺负仍然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会有憎恨对方的感情并不为怪,想要对方死掉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仅仅如此罢了。她大概也没有将那股杀意成形并实行的打算吧。
真白什么都不知道吧。
虽然称不上是能令人愉快的感情,但她所抱有的,恐怕不过是常见的感情而已吧。
受这种感情影响的妖刀,使用真白的身体将对方斩杀。
那也算是,罪吗?
「喏,朱音哟。」
「……别用名字叫我。」
「那么因幡。」
「啧。」
咂了咂舌的朱音瞪着黑衣。
「什么啊。」
「咱们所知道的黑峰真白是个开朗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可是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吗?」
「那是什么意思?」
黑衣的质问的意图,十夜并不理解。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那个女孩,难道不是因为欺负自己的人死了才变得开朗起来的嘛。」
「什!?」
「那个女孩自己也说过吧?欺负升级是最近的事。虽然说想要发泄友人死去的悲愤的理由也有……但不觉得还有更像样的理由嘛?比如说,有个在友人死去后突然变得开朗的家伙在,之类的呐。」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肯定是会想殴打对方的吧……即便那是自己的负面行为所造成的产物。
「真白也说了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精神的原因。为什么从早上起来就情绪高涨了呢……恐怕实际上本人的确不知道呐。虽然不知道理由,心情还是快活了起来。若然知道的话,至少在旁人看来应该是在隐瞒着什么的吧。」
即使对方是自己虐待的人,但在死者面前浮现出喜色的话自然会招致反弹,这种事谁都知道。
「即使没有意识,但完成那件事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呐。即使意识无法理解,无意识里面也能感觉到——会加害自己的家伙已经消失掉了。那就是为什么明明没有意识到,却仍然受到了影响呐。」
本来的话真白是应该会被罪恶感所笼罩的吧。但本人却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明快的心情。没有被罪恶感所遮蔽的话,自然就只有障害消失掉的纯粹喜悦会浮现在情绪上……即使本人并不理解个中的理由。
「那,你想说什么?」
「咱只是在分析状况而已呐。」
耸了耸肩。
「提出导向结论的建言不是汝的工作嘛?汝最得意的直觉到底能发挥到何种程度的作用真想拜见一下呐?」
「……」
朱音没再对黑衣说出什么,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十夜上。
「黑峰真白持有妖刀,这错不了。你要考虑的就是要怎样揪出妖刀。只要能做到的话,之后那边的怪物自会有办法的吧。」
「揪出妖刀……」
十夜重复说着明明不想说出口的事。只是说的话很简单……问题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妖刀揪出来。说到隐藏的地方,到底是藏在了哪里,还是说藏在了身体里面……恐怕是后者吧。要从监视之下不被察觉地从家里出去,那个时点若不持有妖刀的话是不可能的。而且要是出门的时候将妖刀放在家里的话,退魔省早就找到刀了。
并非只会让持有的主人想要斩人,同时还秘藏着特殊力量的妖刀。不存在于现代,而存在于黑衣曾身在的时代的刀。
「……」
无法想出有效的方法。这种时候灵光一闪想出方法什么的并没有,再说十夜本来就不是经验丰富的人。
不过与此相替,想到了省事的方法。
「诱饵,什么的。」
要说具体的手段十夜倒是没想到。真白要将隐藏起来的妖刀确实取出的瞬间……那就是行凶的时候吧。妖刀的意志要是会受到真白的无意识影响的话,那么这边根据情况放出诱饵的话,对方不就会马上上钩了么。
「虽然单纯,也不失为良方呐。」
黑衣的表情与其说是佩服,还不如说是不出意外。
「那谁来当诱饵?」
朱音只是回以一句质问。
「那个……」
能驱使真白地无意识的对象当然是……不,不行吧。虽然可以当做诱饵的存在浮现出脑中,但是理性则马上打消了使用那个也无妨的感情。
「用那些欺负真白的丫头就好了嘛。既然已经有前例了,要是做好准备工作了对方就会简单地出手了吧。」
但是对黑衣而言并没有十夜那种想法。
「驳回。」
朱音马上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