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我强烈的记得。退宿的那一天,我和好像<House>责任人的男人会面了。男人真的什么也不说,视线完全埋在手上的文件中。他身旁的女人代替他飞速地长篇大论。
可是离去之际,男人唯一的说句很短的话,但确实透露出事实。
『那个是不需要的』
那个指的我。
我很走运。我走运自己是不需要的,所以能够最多两年退宿。太好了。如果我是必要的,或许现在还会遭到<House>的软禁。所以,不是有用的<Vague Teen>,真是太好了。
但是,都软禁了两年,最后只有这句话么。不需要的为什么还要软禁两年。
本应高兴的事情却被屈辱所压制,就在这种几近疯狂的状态,我回到了家人的身边。
我的体质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承认。可正是这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力扭曲了我的人生。
正因如此。
我才坚决不想星空同学获得那种经历,而且因为星空同学的体质,她此后所要遭受的境遇是我绝对无法比拟的。
我看到被车撞飞的你,我觉得你很可怜。
但是看到活蹦乱跳的你,我被你深深的吸引了。
之后你在班上变得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真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然后,我从屋顶掉下来的时候,你救了我。你就是<Vague Teen>。
你和过去的我重叠在一起。
此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你。
可能有些迟,但这就是我全部的话,因为我决定相信你。所以,你能不能相信我呢?
我就这样,将自己事情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星空同学仔细的倾听着我的话,最后,我说出到这里来的最初目的是找<Vague Teen>的资料这件事是说谎的。
不过,
「那个、真、真春君」
「有、有事么,柚、柚木……同学?」
「把『同学』……去掉也没关系的……」
「也、也是呢!」
我们的关系有了一些进展,虽然还不能实际的牵手,柚木似乎可以拉我的衣袖了。
虽然和最初预定的不一样,还是觉得很感谢给出试胆提议的青山。
而且,
「柚柚、柚木…………嗯?」
忽然,我的脸上传来到一种冰冷的触感。
「真真、真春君……」
柚木不知怎的指向前面。
然后,我一注意到了那个存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一个穿着染上无数血迹的白睡衣,金发的小个子。
她手里拿着钓竿。
「啊、大姐!」
嗯。
怎么看都是大姐。
「您在做什么!」
「这是我的台词。竟然在打情骂俏,这幽灵我当不下去了」
原来如此,是青山教唆的啊。
话说,钓竿吊着魔芋,真够经典的啊!
对了。
我们当初的目的是让星空同学害怕然后抱住我。嗯,的确很恐怖。
简直闪瞎了我的狗眼。
不过
「你们再继续靠近下去会怎么样,知道的吧?」
会抱在一起吧——————————————!?
然后,然后在大姐的斜后方看到了青山。
哇、那家伙感觉超抱歉似的双掌合十着呢……。
「不、大姐……这有更深层次的理由——」
嗖,有什么东西我的耳边划过。
魔芋被取了下来,钓竿上面只剩下铅坠和钓钩。
这可是厉害的武器。
「大姐,冷、冷静!」
「我十分冷静,小早川」
冷静还变成这样绝对有问题吧!
在即将遭到血祭的我身旁,柚木不住的颤抖着。
对了。
柚木现在正怕得发抖。
这个时候一定想抓个人抱住!
「柚木!可以抱我哟,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