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的时候了!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厉害!」
华观(卡蜜蕾)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是啊,结拜仪式就等我们的第一场仗结束之后再继续吧。」
意=云(伊=舞)也拔出长剑。
「呃……我的武器又在哪里……?」
我把酒馆老板拿在手上的水盆抢了过来当作盾牌。
「上吧!让荣光照耀自治活动的精神!」
在意=云(伊=舞)的号令之下,我们齐声发出怒吼,往左侧发动突击。
锵锵锵,铜锣敲打声响起。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我们三人就成了陛下的俘虏。」
回忆场景结束之后,三个跪坐在地的结拜兄弟得到割耳奈露莉的掌声。
「先不论结果,你们三人竟有勇气站出来对抗我麾下的精兵,勇气确实值得大力赞赏。」
割耳奈露莉悠然自若地发表感想,改翘起另一只短脚,「三位所唱的歌也令人大开眼界。我最喜欢好歌了。可得给唱出这么一首好歌的你们一些奖赏才行,要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但说无妨。」
「那么就从我这个长兄开始吧。」
意=云(伊=舞)走上前,「我们三兄弟想结拜,请当我们的见证人吧。」
「好啊。我认同系们三人已是结拜兄弟了,也接受你们三人同时成为我的丈夫。」
我接着向心情大好的割耳奈露莉秉奏。
「由于第一场战争来得太匆促,我们都还没喝过结义之酒呢。请赐我们三人酒盅吧,拜托您了。」
「无妨。」
割耳奈露莉拍了拍手,侍女便将酒杯送上。
「最小的弟弟华观(卡蜜蕾),你有什么愿望?」
「是,作为兄弟的愿望两位哥哥都已经说过了,至于我的愿望则是希望哥哥们都能有个好归宿,所以希望您能赐给我的两个哥哥美娇娘做为礼物。」
「这可不行!你和你的两个哥哥都要当我的新郎啊!」
华观(卡蜜蕾)眼神锐利地扫向从椅子上起身的割耳奈露莉。
「那么请问陛下。陛下做为我们三人之妻,究竟要把暖炉前最温暖的位子让给谁呢?要是不让给我这个做丈夫的,那种妻子一定得拿棍棒狠狠教训一顿;要是不让给我最重要的两位哥哥,为了家庭和乐我也得把那种没有礼貌的妻子赶出家门才行。但哥哥们的妻子若是那种蠢货,到时我也会离开,让哥哥们对你提出休书。到时陛下就算成得了贤妻,也会是个不出手就不知轻重的愚妇呀。」
面对眼前这个单膝点地大放厥词的流氓华观(卡蜜蕾),割耳奈露莉忍不住全身发颤。
「唔呜呜。算了。你们三个我放弃总行了吧。我也不期望你们这种麻烦的结拜兄弟了。就算没有你们,我还有最后一个特别耀眼的美男子啊。」
斥退了DV男(注9)的野蛮女王抬手将赞贺(萨嘉)招来。
「来,让我听听你的歌吧。」
「是的,陛下。」
走到「舞台」中央的赞贺(萨嘉)褪下斗篷。他所穿的本地防卫队战斗服就是日后八高制服的雏型。
「我的歌——要唱这首歌的话,就不得不说说某个人的故事了。因为军事上的机密所以不能说出具体的地名,但就是我们本地防卫队中央军第一步兵师团第四步兵大队所驻扎的村庄,我在那里遇见了那个人。我们的大队都会参加一路上经过的城镇及村庄所举办的欢迎会与庆祝会。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我已经十六岁了,这是我的第一场战争。
注9 DV为domestic Violence的略语,意指家暴。
我一直认为人生——正确来说,我认为一直到人生画下句点之前,我都会是个军人。
在同为军人,同时也是中央政治委员的父亲安排下,我从一出生就有了军籍,当我十六岁成人时就有了十六年的军人资历。出任到基地时已经是个士官了。
每次耽溺在这种漫无目的思考时,我总是靠在款待宴席的墙边。
之所以选择那么热闹的地方,就是为了逃离兵营的喧嚣。在跑得不剩半个人的兵营中,我心里的声音疯狂失序到甚至让我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相较之下,男女盛装参与的热闹宴席反而是更舒适的寂静空间。当时我已经习惯在不会醉倒的范围内喝一些酒了。
永不结束的战争和败北的概念,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未来产生的漠然不安,这些负面情绪始终在我心中盘旋不曾离去。不管是在战场上遭到敌人射杀,还是一生当个军人,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因为我已经变成一个冷漠的铁石心肠——」
赞贺(萨嘉)拿着酒杯往左边走去。他微侧着身子,跟我们看不见的宴席宾客巧妙地擦身而过。
「那一夜,我同样也没有加入社交谈话的圈子或跳舞的行列,就只是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手肘靠着栏杆,赞贺(萨嘉)无精打采地仰望夜空。
我们「兄弟」三人已经退到后台。演奏区里的乐队正演奏着改编成沙发音乐风格的〈自由、融洽、博爱〉。
「我好紧张~刚才最后一段台词好长,我应该有好好说完吧?」
因为用了跟在舞台上差不多的音量,卡蜜蕾所说的话融入空气里,在高塔之间造成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