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回应。
是这样的吗?
我实在记不起她昨天坐在哪个位置,但倒是逐渐理解头冠三人组之间的上下关系了。
目前不在现场的◇是王族,▽和○肯定就是她带来的随身侍从了。今天她们两个就是凑在一起跑来跟我讲她们家主子的坏话吧。讲老板跟老婆的坏话可是各国共通的有趣话题啊HAHAHA!
「她是王族吧。」
「不,不是的。」○摇摇头,「我们的身分并不是王族。」
「在我们的国家,」▽伸手交互指了指自己和○,「和本地的政治立场是对立的。我们是因为同为政体联邦体的一员,本地必须支援邻国的关系才得到这所学校的入学许可,但王族中人是绝不会踏足本地的。」
「我们三个人因为通过考试才获得来到这里的资格,身分算是王族的代理人吧。」
听她们这么说,▽和○看起来确实都是很优秀的人呀。
「你们是公费留学生啊。」
「不是的,是自费。」
○相当平淡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自费?
这里的学费加上宿舍费用一年大概是五万大币左右,跟本地的公立高中费用比起来可说是贵到不像话。我还以为包含自己在内的所有学生都是拿奖学金或是公费入学的,想不到居然有自费的人存在,还真是有够爱念书——而且还是非王族——这一点实在教人意外。
「王族会召集希望留学的庶民,不过这只是表面,所以我们必须自费。既然连学费都自己准备好了,那不让你们去也说不过去——但这也只是表面。」
被她这么一说,让我不由得有种「对学习并不热衷也没准备学费就来到这所学校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的歉疚感。
不过,先等一下喔。
她们算是庶民吗?
有哪个庶民付得出五万大币的学费啊?五万已经是一整个家庭加起来的年收入了吧。
我知道了,这些家伙是有钱人,一定是大地主或什么的富家子弟啦,难怪会跟本地对立。以自治活动的精神来说,绝不会允许这种极端的差距存在。
上一秒对她们产生的亲切感正急速冷却。
○仍叽哩呱啦继续说着。
「……然后啊,那个戴着菱冠的叫伊=舞。」
嘿,原来这样叫◇也可以啊……不对,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她写了一封信给你,希望你能收下。」
OK!这就是那个吧,究竟要把同样内容的信寄给多少人,那个少年才能再和大家一起打棒球呢?
不对。
这个是……
跟巴布没有关系吗(巴布=生病的少年)?Not Bob letter?太好了,还好没有生病的巴布……不,再等一下。如果不是棒球,说不定是足球。
「怎么了吗?」
「还问我怎么了,你……」
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的我决定先把眼前的午餐解决掉。
面包很棒!汤很棒!酸酸的腌酱菜也很棒!像马铃薯泥一样黏呼呼的棒透了!
「总之吃完饭就就是该看杯茶嘛。不对,是喝杯茶啦。」
在日常对话中将秘密的脚本偷偷掩埋掉,任务成功!
「那我去叫她来喔。」
说完,○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
「好,那就麻烦你了。」
咦?叫她来?不是要我看信吗?叫她来?是要叫谁啊?巴布吗?
○的背影跟其他学生错身几次后,就这么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二
我正在对▽解释足球和棒球的不同时,○又一个人回到我们所坐的这一桌。
「她说想传达的事都已经写在信里,她就不过来了。」
这么说也没错。
「所以,她说要在那里等啦。」
她来了吗?
○伸乎指了指,◇头冠就坐在餐具回收台旁边。
眼神交会了。
◇正目不交睫地凝视着我。未免盯太久了,她该不会是认真的吧?还是说……
挺可爱的嘛!
她的手腕很纤细,头发也短短的。与其说是美少女,更偏向美少年的感觉。
(没有错,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女生嘛。)
我的理性轻声嗫嚅着。
冷静一点啊,理性。你已经抢先时代的潮流跑太前面了唷。
「你说信……那个,是哪种类型的……?」
把茶灌进干渴的喉咙里,我忍不住发问。因为太过紧张,我的好色半身正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