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现,雪名将再次受到拘禁。雪名恐怕是像过去一样,成为了为了进行数的研究而必要的道具,她将会被非常残酷地对待,这一点其实不难想象。
现在是不是也在遭受着痛苦呢。
是不是遭受着悲伤,疼痛呢。
「我……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我握紧拳头,像是要确认自己的决意一样自言自语。
滴落到玻璃上,划着线条一样的轨迹流下的雨滴。
在玻璃的对面,仿佛是在哭泣的都市的夜景在我眼前延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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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
「……?」
「快起床,冴上」
正当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身体被摇晃着,然后醒来了。
我没清醒的眼皮很沉重,要睁开双眼,似乎还需要点决心。
我坐起在床上,能听到雨水打在窗户上的清脆的声音。
在窗户上流下的雨水透过光,将阴暗的室内映出像是波纹一样的涟漪。
「……明津」
将我摇醒的,是明津。
明津神情非常严肃,唐突地对我说。
「你给我来起居室一下,我有话要说」
「……哈?」
看来他没打算解开我的疑惑,明津马上离开了我的房间。
「……这种时候了你要干嘛啊,现在……不是半夜两点么」
我将旁边的闹钟拿起来,搓着惺忪的睡眼起床。
我穿上拖鞋,在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走着。
我打开了门,看向没有开灯的起居室的方向。
说是没有开灯,但是外面的夜景的光芒完全可以取而代之,至少可以看清起居室里面有什么。
我开始寻找着应该先到了起居室的明津的身影。
「!」
我的心狂跳一下。
睡意完全被吹飞了。
明津——举着枪对着我。
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明津」
没有理解状况的我,只能战战兢兢地发问。
但是明津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我。
然后在这个令人喘不过气的紧张的沉默之后,明津慢慢地开口。
「这是确认」
「……确认?」
我重复着明津的话,吞了一口唾沫。
「这次的敌人,可是比至今为止遭遇的都要棘手的敌人,说到政府,里面全都是些腹黑的议员,而且在这种秘密工作上富有经验,面对就连人数都尚且不明的特种部队,这边的人手最多只有三个,不管怎么想,正面挑战是没有胜算的吧」
「……」
「好了,你给我听好,这次的敌人可是拥有国家公权力的混蛋家伙。你想象一下和他们抬杠的结果吧,不管是赢了也好,输了也罢,我们都不可能在这个国家继续生活下去了,要过上狗屎不如的逃亡生活,被社会性地抹杀哦。换句话说,如果要救大师的话,还能像至今为止那样过着平凡的日常生活的可能性可是无限接近于零的」
明津再次强调这个。
「所以我要确认,我是在问你有没有这个觉悟」
「……」
「那个名叫秋月的刑警,刚刚我用安眠药将她灌迷糊了,恐怕可以不睡到明天傍晚是不会醒了吧。我啊,是想让那个人收手哦,现在她还是对状况一知半解所以还可能没事,毕竟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干这件大事呐。但是你又如何呢,冴上」
我理解了明津要说的话,于是有些犹豫地沉默了一会儿。
像是要补充一样,明津继续说。
「只要下手去干,就不可能回头了。学校什么的也不可能去了吧。或许你也再也见不到妹妹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就算这样也好么」
「……现在也有放弃雪名这个选项,你是这个意思吧,明津」
「你不也是很清楚么,这就是所谓可恶的『现实』啊」
「……」
他说的意思,我很清楚。
去救雪名,舍弃自己的人生么。
放弃雪名,救赎自己的人生么。
相比现在的我,是陷入了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边的窘境。
我本来就察觉到了这个矛盾,现在被明津这么明确地说,我也不得不做一个决断了。
「怎么样,冴上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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